“唔。”裴容廷应了一声,才要说点什么,却瞥见银瓶杏脸红娇,脸颊上的红晕不大正常。他皱了皱眉,还当是她方才一下子吃了太多,怕她积了食,便转而淡淡道,“今儿月亮好,还不到一更,随我出去走走罢。”
银瓶:…?
这个弯转得未免也太快了些罢?!
方才他那器物还涨成那样,像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过了也就一炷香功夫,怎的又生出赏月的兴致!
这要求实在出乎银瓶的预料,她努力想要揣测裴容廷的想法,然而还不等绕过这个弯儿,身子里却渐渐生出一团火来。
先是头脑被烧着,晕头转向,举目森森。仅存的清明下,银瓶心知必定是那药起了作用,悔得跌足——还说女人善变的,这位大人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害她媚药都吃了,他却收了心思,这可要她怎么收场!
可这迷药劲儿上来,她便没了拒绝的能力,扶上一旁的花罩,下意识地点了个头。
裴容廷走在前头,先出了门,银瓶由着人披上了白绫袄儿,也恍惚跟了上去。
外头的确是好个月亮,只是太大了些?——她双眼迷离,眯着眼睛看,那月亮模糊成一片,就和她脸贴脸相对着。顺着穿廊走,分不清东南西北,简直是九曲回廊,走不完的回廊。耳边是裴容廷的声音,断断续续,也不知说的是什么,那声音素日听着明明是那样从容温润,这会儿也不知如何,他的言语,他的气息,都像有什么东西捣着她的小腹,一股子痒酥酥的热气打内宫直往下走。
夜风吹过走廊,她穿着纱裤,竟也觉不出来,底下只是凉飕飕的。
她脸上一热,身不由己地站住了,并紧了腿儿。
裴容廷到底发觉了她的不对,问了两声。见她脸色愈红,一声儿也不言语,便停下脚步,凑近了细瞧,又道:“你身子不舒服么,是方才吃的不好?”
温热的吐息就在耳畔,银瓶实在忍不得身体酥痒,腿一软,就要倒下去。
她虽精神混乱,却还撑着一口气,实在难为情,不想倒在裴容廷怀里,因此把他的肩膀一推,宁可整个人从穿廊上折了下去。裴容廷也唬了一跳,忙欺身拦住她的腰,用力一拽。他虽文官出身,也是在战场上临危受命过的人物,很有些上马下马的功夫,好歹把银瓶又卷回了怀中,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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