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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要把手指抽出来,银瓶却咬得愈紧,甚至往前伸了伸颈子,把他的食指吞得更深。
裴容廷生着一双极漂亮的手,瘦长,又温凉,玉骨筷子一样。银瓶体内的酒正发散,整个人懵懵懂懂,含着他的手指,只觉得凉凉的舒爽。一双细细的眉轻蹙着,眼巴巴望着裴容廷,睁圆了的杏仁眼清澈透亮,仿佛叁月初化的春水,浮着桃李花瓣,虽是温顺,虽是天真,可是在这让人想入非非的暧昧春色里,这天真也实在是一种残忍。她两边的颊rou略陷进去一点,因为正含着男人的手指——就像贪吃的孩子吮吸一根芝麻棒糖。
丰润的唇在灯下是水光潋滟的红。
裴容廷的喉结动了一动,心里像是绷紧了一根快要断裂的弦,不由自主地,他想到了从前的婉婉。也许这丫头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他瞥过目光稳了稳心神,终于捏开银瓶的嘴抽出了手,带出晶莹的银丝,从她唇角淌出来。他咬牙舒了一口气:“我叫他们绞个手把子来,把脸擦擦,咱们睡罢。”
他不能再看银瓶,就要起身喊人来,却听她在一旁“嗳哟”了一声,低低道:“大人,我好难受。”
裴容廷愣了一愣,忙扭过头,却见银瓶已经捂住了脸,倚在他身上。他握着把她的手腕拿开,急切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银瓶眨了眨眼,乌浓的睫毛低垂,咬着唇吃吃笑道:“大人抵着我,小肚子好痒嗳。”
她说着,略动了动腰,裴容廷感到身下挤压的酥麻,立即明白了她的所指,心头一跳,忙要把银瓶从自己怀中挪开,却反被她环住了颈子。银瓶扭过身,分开腿跨坐在裴容廷腿上,撒娇道:“我不走,还要离大人近些才好。”
背着光,她天真的神色被隐去了,愈发显出松松散挽的一窝丝,满面色若春桃。裴容廷眯了眯眼,忍着愈发叫嚣的欲念,把鼻尖抵上她的,哑着嗓子嗤笑:“小东西,再近些,你可就有罪受了。”
然而银瓶只是笑嘻嘻的不言语,反把头上仅别一支金簪拔了下来,扭过身去挑了挑灯烛,过了一会儿,才用很小的声音说:“大人可怜见,就当疼疼银瓶头一回……轻轻的,好不好?”
那小小的燃烧的火星,当空跳了一跳,落进裴容廷的眼底,一路灼烧进他的心肺。
与婉婉在春意nongnong的夜晚探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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