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感怀,指尖自信封里,又摸到一张薄薄的纸,她抽了出来:“怎么还有这个?”
楮皮川纸的银票一张,五十两,不是小数目了。
寻常百姓人家,一年生计花销,也不过二十两,再贫苦些的,甚至可能是七八两。
余娘子道:“大人说,侯府之中,不可让人看低了姑娘,故此除却花卉和信件往来,银钱之事,姑娘只管开口。”
想到薛珩写的内容,兰庭深吸了一口气,颔首道:“嗯,辛苦了,去罢。”
余娘子又恢复了之前略带谄媚的笑容,碎步退了出去,外面的红霜知意,抓了一把赏钱给她。
兰庭将银票收了起来,她进府是身无长物,的确有很多地方不便。
只是现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愿多让他在这些琐碎事上费心。
将信纸反复看了两遍后,站起来将纸条折了折,放到炭盆中,看着火红色的碳块点染黑了信纸,随即升起了细细的几缕烟火,化为了炙热的火苗,跳跃了一会后,都成为了纸灰,用铁钳子轻轻一敲打,就都散了。
这时,红霜也进来了,叫人将花摆出去。
“小姐,奴婢瞧这玉春坊的花,倒是比以往供应府里鲜花的花坊要好。”
“是呀。”兰庭微微一笑,怎么能不好。
这个玉春坊,就是在薛珩的手中,特别为了联络兰庭,才让开的花坊。
可以说,他们这个花坊,并没有其他生意,专门供应给兰庭一人。
而且现在,还要倒赔钱给她这个唯一的主顾。
薛珩的信很简单,令她探查清楚,女学的同窗里,某位监察御史家小姐的长姐,是否真的重病在身。
兰庭忖度一时,大抵是涉及到了一些联姻问题,一般若是哪一方生了退意,会借故孩子生了重病,以做观望推迟,或者索性直接退婚。
朝堂的事,看似与后宅妇人无关,实则又息息相关。
余娘子与丈夫同出了庆安侯府,车夫赶了送花的马车上街,夫妻二人上了车,回头再看侯府的门楣,阴霾的天色里,黑底金漆的匾额上,似是拢了一层灰蒙蒙。
想到那信芳堂,廊下的丫鬟各做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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