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竭力使自己平息下来。
小厮见到兰庭上前见礼:“大小姐。”
兰庭立于柳杉夹道,温文地问道:“大都督何在?”
今日,薛珩理应休沐在府中的。
小厮躬身回话:“三殿下半个时辰前来了,此刻正和大都督在演武场呢。”
演武场,秦怀龄腾空飞剑,迎面而来,薛珩双指夹住他的剑,夺剑抻腕间,卸掉了他手上的力道,将人拉近身侧,抬腿一脚踹在了秦怀龄的胸膛上。
“殿下,你输了。”
秦怀龄连连倒退几步,倒吸一口气,却被冷丝丝的水雾呛了一口,方掩唇轻咳,笑着收了手:“大都督不愧是大都督。”
薛珩尚且精力充沛,秦怀龄已然不支,自幼,他打架不怎么样,点到即止这句话,说的最多。
“大都督之功力,吾所不及,不愧是陆崖的得意门生。”秦怀龄总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可他委实不是个适合习武的人。
薛珩掩下眼帘,陆崖对他的确是毫无保留,若非是涉澜江一战,他投入了如今皇帝的麾下,他大抵会一直跟在陆崖身边的。
“大都督,除却薛兰庭,你就没有过其他心仪的人吗?”
薛珩奇怪地看他一眼,泯然道:“没有。”
他们一直在颠沛流离,为了照看好兰庭,加之身份不可告人,他也未曾娶妻。
后来在镜州安定下来,大家闺秀寻常是不会随意见外男的,待嫁之龄皆是天真烂漫的孩子,年龄相当的已为人妇,何谈什么心仪之人。
“那就太可惜了。”秦怀龄意味不明地惋惜道。
薛珩长眉入鬓,正将横刀随手入鞘,闻言漫不经意地一笑:“殿下此言差矣,若没有旧日的兰庭,也就没有今日的微臣。”
兰庭很少不提从前的时候,可薛珩都记得,他好几次因为旧伤复发,差点病死在路上,都是兰庭将他从生死一线上拉了回来。
“可是如果,你们就是不能在一起了呢。”秦怀龄不以为然地皱皱眉,屈指弹了弹一旁的月季花瓣,声线如绵寒冷雨:“倘若有朝一日,薛兰庭为了其他,就是选择背弃了你呢?”
薛珩没有注意到身后走来的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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