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毫无干系,算是当初将你的生恩还完,你也不要愧疚,这不是你的错,我自不会因此舍弃你的。”
他了解兰庭,倘若她先得知,必然是要愧疚至死的,兰庭就是这般的性子,过刚易折,他十分了解。
他们已经尽力了,他们做了自己所有能做的。
谢桓该付出的代价,他会为之索回,但代价不是兰庭来付。
不、不止这些,兰庭闻言越发气息急促,眼眶里蓄满了泪,神情克制:“你还不知道吗?”
“嗯?”薛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依旧在温柔的应答。
朱漆案几上,一只兽足弦纹龙泉香炉吐出缕缕青烟,烟云袅袅,风窗被推开一线,满室蕴然的香气,随着流动的气息轻盈地弥散开来,绵软缥缈地缭绕着,试图不知不觉地,驱散人们心中所有未知的不明恐惧。
他还尚且一无所知啊。
兰庭微微苦笑,鼻音浓重,双眼泛红,蓄满了潮湿的温热泪意,别过脸去说:“倘若我说,当年的薛家案,也是他们一手促成的呢。”
薛珩扶着她肩臂的手霍然一颤,如长针入骨,又似炙火灼手,她不知不觉松开了扶着她的双手。
兰庭掩藏在袖中的手指,轻颤了颤,深吸了一口气,自顾自地一口气说下去:“当初,他们为了起复侯府,与另外两家贵族谋和,不余遗力的构害你的祖父,上疏弹劾,又密谋陷害。”
然而,薛珩还让她跪拜薛氏牌位为宗祖。
“别说了,兰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薛珩微垂着眼眸,瞬息万变,宛若流雾般的袅袅烟丝,却似炽热的火气一般,不可逃避的将他们怀抱,不惜灼伤他们的表里喉舌。
她眼中含泪,若渺渺秋水,迟迟不肯落下,低垂的头缓缓抬起:“我清楚得很。”
她没有颜面来面对薛珩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也许。
薛珩此生,唯一一次如此希冀,她在开一个荒诞的玩笑。
兰庭低下了头颅,一股泪意陡然涌上心间,缓缓攥紧了手指,哑声道:“他们往来的信件,就在嘉仪堂,你可以自己去看。”
薛珩腰背笔直如一条线,垂下的一角衣袂被丝丝缕缕的烟色缠绕,他的面容也随之变得模糊柔和,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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