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周兰木却无暇回话,一手扶了他的手臂,另一手抚着胸口,弓下腰重重地接着咳了几声,楚韶感觉他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颤得厉害,倒也不像是装的,心中惊疑不定,只好暂且噤声。
周兰木咳了好一会才勉强缓过来,缓缓道:“老毛病了……小楚将军见笑。”
“四公子可要保重身子,这瞧着不像什么小病啊,”楚韶低头去看,却无意间看见他纤细的手腕上带了一串红松石手钏,“以后朝政上的事恐还要四公子cao心,这就落下病可怎么好?”
“胎里带来的弱症罢了,将军不必担忧。”周兰木摆摆手,谦逊笑道,“要不怎么说还要继续打扰将军——这病症本说无药可治,方太医却道有医我良策,我自知没那么大的面子把方太医借走,只好厚着脸皮多住一段时日了。”
楚韶正想看他想做些什么,闻言自然道:“小事罢了,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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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三日,金明镜便发了讣告,只道其妻已然入殓,如今在金家府中停柩待葬,选了后日的吉时出殡。
楚韶虽与同住显明坊的几位将军并无多少交情,但同出身于玄剑大营,面子上的事还是要过去的。见了金明镜的讣告后,他登门举哀,周兰木如今身份不明,自请扮作他的侍卫跟在身侧。
只是他虽着粗布麻衣,也是气度翩然,一路上不知引了多少人侧目。楚韶将名帖搁进金府门口小厮举着的托盘上,侧脸冲他低声道:“四公子为我做侍卫,真是楚某好大的荣幸。只是四公子气度不凡,哪有人信你是我的手下,说我是你的手下还差不多——”
周兰木低声提醒了他一句当心台阶,又伸手扶了他的小臂,装出十足的恭敬来,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这身份,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四公子这个身份,可怎么查案呢?”楚韶抬头看了一眼金明镜在大堂正中央悬挂的镜子,镜子上匾额书了“省身”二字,“今日停灵,明日出殡,下了葬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四公子总不至于缺德到去刨人家坟茔罢?”
“便不劳将军挂心了,”周兰木一路扶他到了大堂门前,躬身行了一礼,敛目道,“属下在门口等着便是了,将军请——”
楚韶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转身进去了。
周兰木抱了把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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