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去看,正好看见周兰木纤细手腕上的红松石手钏,大了些,红是鲜艳的红,白是晶莹的白,月光下红白二色竟为那只手也添了些盈盈柔情。
手一抬,凹凸不平的红松石便顺着腕子骨碌骨碌滑下去了。
楚韶便说:“你瘦了。”
周兰木轻轻“嗯”了一声。
楚韶便继续说,声音带着哀婉,像个盼丈夫回家的怨妇:“……叫你当心身子,你议政殿一待便是一日一夜,将对我的承诺忘到九霄云外,今日带我出宫是怎地,补偿一二?”
周兰木没吭声,心虚一般,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湿润的、温情的眼神。
明明是一样的人,改换了容貌,照旧生得端庄出尘,若没有那颗痣,可真是仙人下凡,叫人连身都不敢近了。
于是楚韶当时便觉得喉头干渴,手一揽,把他圈进怀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