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捏着他的手,纤长而白,但手心铺着一层厚厚的茧子,可见他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她摩挲着周世襄掌心里的茧,无言地拍拍他的肩头,垂下了眼:“娘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他知道对于自己给林家干脏活,母亲心里向来是有个疙瘩的——怕他受伤,怕他被仇家追杀,尸骨无存。这些他都知道,是故他说不出那些让母亲宽心的话,他只能低低的应一声:“儿子不苦。”
这些年来,他身体上虽然苦,可精神上总是快乐的、充实的。而今他要做的事,就是在这里带着周悠那一份,活下去。
并且他知道,往后他会继续快乐下去。
寂寥的夜,林鹤鸣百无聊赖地趴在房间的阳台,就着月光翻着书,风一吹,抖落一树枯叶,好在不是深秋,还未冷到他不能接受的程度。路旁传来一阵喇叭声响,汽车驶过林公馆外的小巷,公馆内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