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是篡位,是抹了他嫡亲哥哥的脖子,可从未怨过。
“叩”的一声,紧闭的房门推开来,屋子里燃着檀,袅袅而起。
在案几前坐下,于知非起了笔,想写点什么。
于渊天替他磨墨,屋子里没人说话,安静得很。
于知非落笔的瞬间,于渊天才开了口:“那群糟老头子今儿个又上奏,要我纳后。”
“说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一日无后。”
他说着,半蹲**子,一只手重重落在于知非的腿上。
于知非那一笔到底没落下去,墨滴顺着豪笔“啪”的一声坠落,便在宣纸上晕开来,洁白的一张纸就这么被毁了,他心里恼怒地紧,脾气愈发见长,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只道:“应该的。”
于渊天突然就生了气,一把抓住他瘦骨嶙峋的手腕,像是轻轻一撇就能折断般的手腕。
夺走他的笔,又抬起他的头,狠狠的吻下去,于知非的嘴唇是冰冷的,没了早年间的柔软,仿佛干燥,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刺得慌。
于渊天却不松嘴,甚至咬破了他的下唇,血腥味在口齿之间弥散开来,像是铁锈。
连呼吸都乱了,于知非不配合,也不躲,任他予取予夺。
恍惚间他听到于渊天含糊着说道:“定下了,是丞相嫡女。”
这个吻便更狠了几分,于知非心里觉得好笑——该气的按理来说应当是他,怎么觉得于渊天还要更生气几分?
他不懂。
他一直都不太懂于渊天。
他是先帝南巡时同民间女子生下的,六岁那年母亲去世,是于知非南下将他接回了皇城,那一年,于知非也不过十六的年纪。
彼时于知非是天之骄子,先帝最为宠爱的嫡亲幼弟,于渊天得唤他一声皇叔。
一个没有母妃,又不受皇帝宠爱的皇子,在宫里能有什么下场?
于知非南下处理盐务,一年后回宫,从先帝那里复命归来,刚巧撞上于渊天被人推下了湖,在天寒地冻,宛如烈冰的寒湖之中挣扎着。
他二话不说跳了下去。
于渊天向来是个倔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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