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天的耳垂红了些,半晌后低哼了一声:“狡辩。”
于知非只挑眉笑了笑,道:“渊天,你这锱铢必较的性子得改一改。”
后来于渊天说了什么,于知非也已经忘了,只晓得他有些生了气,与他闹了好几日的脾气,都没理会他。
后来还是于知非得了胡人的有趣玩意儿,率先讨好送给了他,他才勉强同他说话。
于知非想到这里,胸口突然觉得闷得慌,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猛地一下摁住了冰凉的石桌,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脸色泛起潮红,问情一下就急了:“爷,爷您没事吧?”
于知非一边咳一边缓和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半晌后才缓慢的停歇住了,他的右手握成了拳头,缓慢的往下放去。
“爷……”问情担忧的喊了一声,“您……”
“别同他说。”于知非扶住问情的手,道,“扶我进去吧。”
问情张了张嘴,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
于知非平日几乎不过问宁宫的事情,什么都很随意无所谓的模样,但问情比谁都清楚,一旦他认了真,是谁都忤逆不得的。
他骨子里有一种执拗在,从小就藏在身体的缝隙中,从未消失过。
尽管这几年已经被打磨得,看上去好像已经消失了。
于知非身体虽然不太好,却很少往床上躺,再难受的时候,也是坐着的,估计这一次是真难受得有些狠了,一头往床榻上倒去,身体蜷缩在一起,很费劲的呼吸着。
问情看到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
彼时他不过十二三岁,先帝还在世,于知非有能在宫中骑马的特权,他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坐在马上,一挥鞭子,策马奔腾。
他脸上的笑容仍然很温和平静,但眼里点缀着星光,那时候的他是自由的,虽身处长宫,却如同一匹奔驰的骏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彼时于知非在京城很出名,他出生时七彩祥云浮现,三岁作诗,四岁成赋,名动京城,哪家女子不想嫁给他?
可如今的他已不再自由了。
他仍那样笑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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