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阴翳的看着他。
于知非闭上双眼,微微撇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低了几分:“老毛病罢了,又死不了人,没什么好喝的。”
他的确是在闹脾气。
于知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不是在闹脾气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今日见了那虞子婴一面,也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好久没犯过病,更大概是因为刚刚他做梦时突然梦见了许久没见过的皇兄。
他死时身上染透了的鲜血,在梦境里成了他的衣裳,他站在那里控诉他:“于知非,朕真是白疼了你这么多年,你和一个杀了你皇兄的人同床共枕好几年,你是当真一点颜面也不要了?”
他想走了,他发了疯的想离开这座禁锢他的牢笼,可他逃不掉。
不是没试过离开,但这宁宫上上下下,连问情都是于渊天的眼线,他去御花园赏赏花,都有人同于渊天禀报。
说他于知非今天吃了多少的饭,看了几本书,甚至出恭了几次。
他再也不是从前的天之骄子,就连他的灵魂都被锁在这深宫之中,于渊天不松口,他又能去哪里?
“死不了人?”于渊天冷冷的笑了,箍住他的手,将他狠狠往上一扯,几乎是抱着他往床上狠狠一摔,凑近他,鼻尖几乎贴着他的,“你在威胁我?”
“哪敢。”于知非平淡的回应他,“像陛下这样的人,即便是威胁也不奏效,我心里清楚得很。”
“但你就是在威胁朕,”于渊天掐住他的脖子,“用你的生命威胁朕!”
“就当是吧。”于知非叹了口气。
“你恨我,”于渊天说,“但我不怕,恨就恨吧,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必须在我的身边活着,谁也改变不了。”
于渊天说着,起身再度斟了一碗药,往他的面前一送,语气已是威胁:“喝。”
“你不是一贯最守君臣礼节?”于渊天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朕命令你喝下去。”
于知非只觉得满心无奈与可笑,他可笑自己忍了这么久,到底没忍住发了通脾气,无奈于渊天表面上待他再怎么,也仍然是那头咬住他脖子绝不松嘴的狼。
于是接过来药碗一口饮下,苦味在舌尖作祟,似乎蔓延到全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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