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于知非无声的笑了,眼泪从眼角划入,浸入鬓角,怎么可能逃不掉。
只要他想逃,他有千万种逃脱的办法,只是从前他从不肯仔细去钻研。
不是逃不掉,只是不想逃。
于知非第一次如此直面自己的内心。
圣旨下来的时候,虞子婴正在绣鸳鸯帕,针不小心刺入指尖,立马冒出来一个血珠,她皱紧眉头一口咬住指尖。
虹色匆忙推门而入:“娘娘,圣旨送来了!”
听那宦官念罢,虞子婴尚未反应过来,虹色却已经哭开了,主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虹色方才开口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好狠的心!”
“他竟对我心软了。”虞子婴蓦地笑了,眼底写满嘲讽。
“娘娘?”虹色不解的看着她。
虞子婴往回走,坐在软榻之上,幽幽叹了口气,道:“虞氏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口,满门抄斩,独独只留我一个,他不是心软是什么?”
虹色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虞子婴道:“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我心软,是因为什么?”
“兴许……兴许陛下是觉得,娘娘您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掺和这件事吧。”虹色揣测道。
“或许吧。”虞子婴垂下眼睑,睫毛微微搭下,在眼底投出一片暗影,“我若是早知道姑姑和父亲在谋划此事,必定早早的就要告诉他们,让他们早日收手。只是现在,又觉得说与不说,都已经无所谓。”
恐怕从一开始,她虞子婴不过就只是一枚虞氏的棋子,父亲将她送入深宫,让她坐上皇后的位置,不过是走的一步棋。
虞氏打算造反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了弃子。
一顿,虞子婴嗤笑一声:“世人皆觉得陛下是个荒yin无度,沉迷男色之人,我最开始也这样觉得……只是后来才慢慢缓过劲儿来,我这宫中,处处皆是陛下的眼线,连我去寻于知非一次,他都知晓得清清楚楚,恐怕这宫中,没有哪里没他的人。”
“恐怕在青佛寺上,衡空大师一事,也是他演的一场戏,”虞子婴幽幽道,“这样的一个帝王,怎么可能如姑姑所说,是个废物。”
虹色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飘忽不定,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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