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
詹昕琳闻声转头,她身后的路灯在熄灭后,倏地亮起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另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在她之上,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冲她露出尖锐的牙齿。
夜风刮过,带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夹杂在一片盛开的桃花中。
一枚破碎的戒指滚落在路边,孤零零的无人问津,只有戒托上的钻石依旧闪耀着光芒。
阳光照进来的时候,谢涯很不耐烦的将被子蒙到头上,他昨晚宿醉,这会儿正难受,根本不想起来。
“臭小子还不快起来,今天你不是要去上班吗!”陆芳朝杵着拐杖爬上二楼,完全不顾及谢涯已经二十五,直接掀了谢涯的被子,幸好他没有裸.睡的习惯,要不然这大清早的可要丢人了。
磨磨蹭蹭地起来洗澡刷牙,难得今天早上外公没有祸害他,去外面买的早饭。
“你今天领结婚证,也不知道打扮打扮。”陆芳朝嫌弃的睨了谢涯一眼。
这句话让谢涯怔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季灵渠说周一带他去妖管局领结婚证,那不就是他上班的地方?
可季灵渠这会儿没来啊?
虽然不大现实,但谢涯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季灵渠忘记了这件事。
不过等他走到妖管局门口,看见大树下伫立着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时,他骤然意识到,这个婚是结定了。
季灵渠的银发变成了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衣服换成了白色立领衬衣,黑色长裤,淡紫色的花飘落在他的肩头,他抬起莹白如玉的手将花瓣捻下,一时间,谢涯竟不知,到底是眼前的景美,还是人更美。
“你来了。”季灵渠抬眼望过来,眸若点漆,仪范清泠。
谢涯的心神恍惚了一秒,“嗯,走吧。”
两人推门进去,梅疏彤和马速都不在,只有水墨一个人,看见谢涯和季灵渠的瞬间,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浑身抖了抖。
胆子这么小,谢涯真的有点怀疑水墨的原形是只兔子。
“水墨哥,彤姐和马哥呢?”谢涯看水墨的模样怎么都比自己小,但怎么说也是前辈,进了社会,别管实际上应该怎么称呼,一律叫哥叫姐。
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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