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可靠的勤务兵自觉说了污染幼崽耳目的话,不免感到尴尬,他别过头不去看小雄虫澄澈干净的眼睛,说道:“少爷应该多信任我和叶泽,我会尽力救他出去,他作为元帅手下的军雌,也会努力坚持到同僚的支援。”
陆忱无视了“雌虫引诱雄虫幼崽”这种充满意味的糟糕暗示。
他不太开心地为自己和原主的悲剧鸣不平:“莱恩,有虫故意让我以为外祖和舅舅突然暴毙,我来不及服药,差点死在森林里。”
——实际上原主已经被气死了。
小雄虫难得在管家虫面前表现出说一不二的气势,由于情绪起伏,圆润的脸蛋上泛着淡淡的红晕:“那些坏虫能害我一次就能再害第二次,但是我以后再也不怕了——谁胆敢欺负我和我的救命恩虫,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代价有多大。”
莱恩愣住了,他陪在陆忱身边已经将近十年,完全了解他成长得多么艰难,此刻还是第一次看到小虫脸上露出这样坚定的神情,一颗雌父般的心顿时柔软又酸楚:“可是少爷,您的身体再禁不起过分的刺激和打击了。”
陆忱心理素质超强,对亲爹偏疼某个儿子、继室迫害前房儿女的事接受程度高得很,当即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他伸出一只白嫩的脚在地毯上寻找拖鞋,严肃地叮嘱道:“以后你不要再担心这件事,我已经被气死一次,以后会坚强起来,不能再像个小虫一样受欺负。”
说着顿了一下,歪着头露出个自以为十分邪魅、实际却软乎乎的笑来:“现在,我能去探视叶泽了吗?”
但您确实就是一只小虫呀,莱恩半是欣慰半是心酸地看着陆忱那双湿漉漉的圆眼睛,走上前去为幼崽套上小鞋子。
陆忱今年刚满十八岁,在寿命动辄三百余年的虫族眼中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幼崽,再加上他没能按时完成二次进化,所以仍然保持着相当年幼的体貌特征,暴露在外的一双裸足显得非常小巧,连趾甲都呈现出干净、健康的浅玫瑰色光泽。
莱恩无法孕育幼崽,他始终将陆忱看作自己的虫崽一样精心照料,原主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孺慕,但这种孺慕和依赖背后难免有性格软弱的原因作祟。
管家虫为他系好鞋带,抬起头望了一眼面前的小雄虫。
对方的相貌依旧稚嫩,但棕色眼睛里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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