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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心情不由好起来,下指令让吉祥跟花店确定,两天后的上午郁金香一定要送到他的办公室里。
没想到却出了事。
约会当天上午,郁金香顺利送到。他上午有两堂课,中午吃过午饭索性不午休了,在办公室把学生的作业批完,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他起身准备出门。
还只从办公桌前站起来,一则通讯就拖住了他的步子。是先前给他送比赛邀请函的人发来的。
“庄晏,你的学生是不是拿了你的邀请函来看比赛?”
“是。”庄晏看了眼时间,两点整,他最讨厌迟到,“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那人的语气没了平常的随意,让庄晏不得不抬首正视他。
“你那个学生——”那人转头去征询旁人的确认,“叫凯文·布尔维尔,是吧?他觉醒了。他是一名向导。”
“什么?”庄晏冷淡的眼睛终于睁大。
“你最好过来一趟。”
庄晏登上学校的救护车时,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在观看机甲比赛的中途,凯文·布尔维尔在观众席里爆发出向导性征,扩散开来的向导素以及向导觉醒之初的属于应激反应的精神攻击引发了赛区中哨兵们的sao动。
有一名比赛中的学员哨兵当时正处于驾驶机甲的“精神锐化”状态之中,可能是因为和凯文·布尔维尔的精神共鸣较强,于是在他无意识的精神攻击下也跟着受伤昏迷了。
一名哨兵和一名向导,被隔离在救护车的两个救护舱中,医护人员只能给他们注射镇静剂。哨兵还好,初入觉醒期的向导却难以用一针药剂抚平,可除了注射定量的镇静剂,没有其他外界手段能帮助这个刚觉醒的向导,只能靠他自己硬撑。
庄晏隔着玻璃看救护舱里的凯文·布尔维尔,年轻人时常涨得通红的脸此时已经惨白,瞳孔紧缩,张大口,手指和手臂在痉挛,显然在承受极大的精神痛苦。
如果不是庄晏给他那一封邀请函,他可能不会这么早觉醒,不会在这样一个糟糕的环境下觉醒。哨兵和向导的影响是相互的,一个向导在有那么多哨兵的场合下被迫觉醒,简直是把觉醒期的痛苦放大千百倍,一旦支撑不住,就陷入自己崩塌的精神世界里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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