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生活着,您知道吗,海海就是我的命根子,他的身上寄托了我所有的希望啊。这次确实是他混账透顶,可是他平日里确实很懂事,他特别懂得心疼我,想想您的儿子,您对您儿子的爱我对我儿子也一样有啊。他干出了这种傻事,我做妈妈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您要打要骂我都心甘情愿地承担,只是求您给孩子一个机会,我们全家永远都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的……”
我们学校校长在旁边听了许久,站起身,看着学军爸爸妈妈说:“我们这次给您们请过来,主要就是想给您道歉,您的孩子在我们学校遭遇了不幸,我们责任重大啊,不过,在学校孩子打架毕竟和社会上的小青年聚众斗殴不一样,都是一时冲动。您看,林海妈妈带着两个孩子这么多年也是非常的不易,如果林海进了监狱,林海妈妈精神还能不出问题?那样一来,这个家庭就毁了。我给您提个建议,仅供您参考,不要追究林海的刑事责任了,您和林海妈妈都是做妈妈的人,咱们坐下来,协商一下,看看怎么解决问题吧。”
惠岩叔叔看着学军的父母,语气沉重地说:“你们看,林海妈妈多么可怜啊,咱就不说林海的前途或是命运,就是看在这位妈妈的情面上,我看就不要再继续追究了。”
在这种悲伤而凝重的氛围中,学军妈妈一颗冰冷坚硬的心逐渐软化了。她看着脚下匍匐已久的妈妈,眼睛湿润了。她伸出手,想把妈妈扶起来,妈妈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依然在不停地哀求着。学军妈妈眼中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不知是心疼自己儿子还是同情妈妈,“噗噗”地往下直落。她一字一顿地说:“您起来吧,我们不会再难为您的孩子了。”妈妈听了这话,眼睛里顿时闪出希望的火花,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得鲜血直流,那是一个农妇最本能最直接也是最朴实的表示感激的方式……
后来,这件事情的解决应该在众多读者的意料之中,在惠岩叔叔的大力斡旋下,公安机关没有向检察机关申请批捕。我再次返回学校,不过这次沉重的打击在我心中留下了永久的伤痕。孙学军辗转了几家医院,接受了最好的手术治疗,最后身体基本恢复了原状。十级伤残并没有我们预想的那么严重,只是他的父母再也不敢把他一个人放在外面,而是让他回到唐山市区的某个高中继续读书。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孙学军做手术总计花掉三万多元,妈妈如数地赔给了对方,直到那时,我才知道这些年来,妈妈通过上街拣破烂、卖糖葫芦,在敬老院上班,到农田劳动已经辛辛苦苦地积攒下两万多元。她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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