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我的肩头,想用手帮我擦掉眼泪,我用力地躲开,蹲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纵情地哭泣。我知道这是妈妈卖血的钱,可是我却没有力量去拒绝它,我是如此地渺小,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已经十九岁了,可是我还是母亲最重的负担,因为我,母亲这一辈子受了多少的罪啊。我害怕失去妈妈,可她却已经清晰地显示出衰老的迹象,为了她的孩子,她自己摧残着自己的身体,我真的担心哪一天她倒下就再也不会起来,如果连孝敬妈妈的机会都没有,那么我所追求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二天,我告别了妈妈和弟弟,回到学校。进了宿舍,我把背包丢到床上,从里面滚出两个硬硬的包子,我把它们拿起来,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也许在别人眼里,这么一个包子算得了什么呢?在食堂里,馒头和米饭扔得遍地都是,可是妈妈和弟弟他们在家里天天吃的又是什么呢,无论是满头白发的妈妈还是正在长身体的弟弟,他们都在一天三顿地喝着玉米糊糊,只有我回家的时候才吃一次面食。看看弟弟当时贪婪的吃相就知道他平日的生活有多么地艰苦。我把包子放在嘴里,细细地咀嚼,由于时间太长,已经有了些许的馊味,可是这里融入了亲人对我太多的关爱。我坐在床上,慢慢品尝,我多么地希望这种艰苦的生活早点过去,哪怕只是让我看到一点未来的希望也好啊。
如果不是和冬云同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渡过那段迷茫的岁月。
自从用刀捅伤了孙学军,我在学校的知名度急剧上升,如果说以前是成绩好的同学关注我的名字,那么现在那些学生混子对我更是情有独钟。
一天晚自习后,我回到寝室,发现下铺躺着一个人。那人个子很高,头发很长,一脸颓废的样子。他眯着眼睛,嘴里叼着一支烟,正在喷云吐雾。
我不想理这种人,转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