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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回到了学校,周围的同学风采依旧,可是谁知道这些日子我们家里发生的巨大变故呢?
弟弟辍学了,他们班主任找到了家里,看到我们家徒四壁的凄凉景象不禁潸然泪下,他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免掉弟弟所有的学费,弟弟却冷静地说:“老师,您现在能帮得了我,可是我哥哥呢,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哥哥是最亲的。他现在上学要钱,将来他上大学更需要钱,我们又能依赖谁呢?只有我们兄弟两人互相扶持,互相帮助,互相鼓励才能渡过这道难关啊。”班主任无语了,他心疼地看看眼前这个他最欣赏的学生,转身离开。临走时,老师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塞到弟弟手中,弟弟刚想推脱,但一想到在县城读书的哥哥,便悄悄地把钱收下了。
弟弟在矿山找了一份工作,工作之艰辛与我前面的描述并无两样,所不同的是我当时尚有退路,而弟弟却必须坚持着走下去。妈妈打理着地里的农活,每天起早摸黑地在田间劳作着。当我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讲课,脑子里总会不知不觉地浮现出妈妈和弟弟辛苦劳动的影子。我逐渐变得沉默起来。冬云坐我身边,经常会捅我,提示我不要上课走神,我这才如梦方醒般地回过味儿来,感激地向她点点头。
一个中午,我依旧在中医院门前看书,冬云意外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刚把手中的馒头塞进嘴里,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她从天而降。
冬云抓起装满冷水的瓶子,在眼前用力地摇晃,里面的水撞击着瓶壁,发出哗哗的声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皱着眉头对我说:“林海,你每天就吃两个馒头,喝一瓶凉水?”
这种生活我早就习以为常了,我轻松地对冬云笑了笑,调侃道:“看你那少见多怪的样子,馒头还不好啊,比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条件不知强几万倍呢。”
冬云没说话,她死死地盯着我,眼圈慢慢地变红了。
我吃力地站起身,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冬云走上前,使劲打了我一拳,嗔骂道:“你就别和我臭贫了,看你的脸都饿绿了。”
我一摸自己的脸,突然觉得是那样的干瘪,薄薄的一层皮紧紧地包在骨头上,没有一点肉。我轻轻地摩挲着,就像在摸着一具骷髅,我自己尚且没有做好这种思想准备,我怎么会瘦得没有一点人形?我是那样难过,脸上的表情一下凝固起来。
冬云转过身,噔噔地跑掉了。我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体会着这种心痛的感觉。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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