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杂陈。她悄悄地循原路而回,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 苦恼。
为什么瞒老我?一连数口,这个疑问在骊姬心中萦绕。
她辗转反恻,乱了方寸。
上天何其不公呵!她牺牲了自已,以身屏护租国、父母,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好年长 贪色的丈夫,费尽心思地压倒争宠的新人。身虽富贵,心却已千疮百孔。
而化硫……在她的保护之下,始终保持著纯净无瑕的心灵。而今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便攫获了他的深情,那个令她自惭形秽,却又无法自拔她倾心恋慕的男子。
骊姬的心隐隐作痛,浑身滚烫,掩住脸颊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十七岁时就被东关五送人晋国,她从未有过恋爱的机会。初恋的花蕾还未绽放就遭 虫蛀!
她还以为申生对她的关怀是出于同样相识恨晚的遗憾,不料却是爱屋及乌花琉是金 屋,而她是乌鸦!
深吸一口气,她试著平息受创的感觉,理智提醒她应该为花琉庆幸、祝福,然而在 心底却涌起一股酸意,一点一滴地腐蚀她的理智。
笙歌夜宴,晋国的风俗不避男女同席,骊姬坐在献公左侧,微笑地看著王夫著迷地 望著新进的舞姬大概只有十四、五岁吧!骨骼纤幼苗条。
她倾身向王夫低声进言:“新人美如玉,能博士公青睐否?”
晋献公讪然微笑,“骊姬其是厚爱寡人贤良不如。”
“为君主选色是臣妾的本分,只盼望士公别怜新弃旧。”她婉古道。
为新人打点好一切送人寝宫后,略带酒意的骊姬踏著月色,穿花度柳地走到荷花盛 开的池畔,清风矿朗,吹走些许醉意。
“好风。”她脱口赞叹。
“向夫人请安。”水亭阴影处传来浑厚低沉的男声,令骊姬大吃一惊。
申生?她的心脏为之狂跳。
从阴影处走出来的人并不是申生,而是逃席出来的优施。
“优施无礼。”她含笑责备,“前殿筵席未散呢,你就溜出来搞鬼,惊吓本宫!”
她毫不避嫌地走向水亭歇息,斜倚在石凳上临水赏月,娇媚佣懒的神态令优施心荡 神驰。
“清风、丽水、明月、娇荷……这等良宵应该有诗。”他低声说道,蹲跪在石凳之 前,骊姬达迤的裙据拂过他的手腕。
骊姬微醺轻笑,“说来听听吧!若说得好有赏:说不好就把舌头喂狗!”语毕,迳 自闭目养神。
“优施无能,只有借花献佛。”
“也可以。”她点头。
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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