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咖啡?”她淡淡地说,换了话题。
“哼,有蓝山咖啡,山士多咖啡,哥伦比亚咖啡……”
“算啦,”她打断我的报名,“极品蓝山可有?”
“当然!”我说。
她找了个靠茶色玻璃墙的位置坐下,把褐色的真皮挎包和一袋香蕉放在空椅子上。
我从柜子里拿出磨好的咖啡,放在咖啡器里煮好,倒入一个白色瓷杯,用一把不锈钢匙子搅了搅,把杯子放在相同质地的托盘上,然后在另一个托盘上放了三块方糖,给她端了过去。她留着披肩长发,头发有些发黄,不知是不是染过,穿一件淡粉红色的衬衣,一条Lee牛仔裤,一双黄皮休闲鞋。
我俯身把咖啡和方糖放在玻璃桌面上,往她面前轻轻一推,说:“请慢用。”这时,除了咖啡味以外,我还嗅到她身上的香味,浓洌而嚣张。我对香水缺乏研究,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只是觉得高档罢了。其实,这股令人感到刺激的香味的一部分就是大名鼎鼎的“毒药”。她后来告诉我的。
我回到吧台,准备继续体验战后英国的无产阶级的生活。
“喂,”她扭过身子大声说,“劳驾,能不能把大痞子的音乐撤下,随便换一张?”
我拍一下头,怎么忘了撤下痞子阿姆的碟子呢!他太吵,太冲,我从CD机里退出阿姆的唱盘,随便拿起一张,一看,卡朋特,还行吧。第一首永远是那个yesterday once more。女人喜欢听。我也还是喜欢听吧,反正她嗓音俨俨的,怪勾人的呢。
我走过去,问:“卡朋特,还行吧?”
她笑了笑,说:“阿姆太吵了,对女性一通谩骂。可以理解吗?”
我说:“反正也听不懂歌词,只是觉得他的说唱气势汹汹,像身穿油污工装的流氓恶棍,听觉上很过瘾。如此而已。”
“卡朋特老掉了牙,不会影响你的趣味吧?”
“怎么会,”我说,“听六十年代的歌多一些,新的,听谁的呢?小甜甜布兰妮?如果她不扭超级屁股,她的歌还有谁会听。”
“有道理,不听国语?”
“耳朵谋杀。”
“那么干脆,我喜欢。”她说,“自我介绍一下好吗?我叫芳芳。”
很普通的名字啊,大街上一把抓九千个,可不像我的,那么希缺。“我叫本本。”
“本本?”她说,“本子的本,本本儿?”
“对,本本儿。图画本本儿,写字本本儿,算术本本儿。”
她笑起来,“怪,你这人,连名字也怪怪的,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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