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从那儿过来的。“是啊,刚到一会儿,”我说。
她是一个胖嘟嘟的姑娘,一定是肯德基或麦当劳吃得太多了。她很自然地坐在我对面。“怎么样,这个旅馆?”她问。
“刚住下。不错吧。是看了指南一类书找到的。”
“有点像大学宿舍呢。都是年轻人,背包族,一混一个熟。”
“哦,是吗,那当然。”当然什么?鬼才知道,我想。
“一个人?”
“一个人。”
“也没有约个伴儿。一般都是几人一起上来。”
“一个人自由度大一些,免去了商量和争议。”
“呆多久?”
“可能十来天吧,”我把抽到头的烟屁股灭在烟缸里。“你们要回去了吗?”
“是啊,这不,你说的麻烦出来了,他们想明天到成都,去玩九寨沟,我去过两次了,不想去,宁愿在拉萨再呆两天。”
他们朋友间的事,我不便多说什么,只能选择沉默。
“没有打搅你吧?”她问。
“没有,”我说,“本来就在这儿烤太阳发呆的,打搅什么。”
她拿起桌上的两本书,翻了一下,说:“还要往下面走吗?日喀则?阿里?那曲?或是林芝、山南?”
“恐怕不去了吧,没作好去的准备。就在拉萨和周边看一看就可以了。不是真正的背包一族或发烧友。”
“见你起劲地看地图。”
“在玩游戏呢!从喜马拉雅山西段到东段,数一数标在地图上的海拔8千米以上的山峰,叶公好龙而已,一辈子不会去爬的。”
这时,她的三个伙伴要外出,问她是否一起去。她说她不想去了,就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他们回来一起吃晚饭。三个人的眼神怪怪地看着我,其中一个穿红色奥索卡夹衫的家伙,眼神里还有那么一点两点的火星在飞溅,仿佛砂轮打磨刀尖,一付什么东西被别人拿去了不还他一样。我很坦然地面对他们,宛如一潭深水。老实说,我对这胖姑娘也没什么兴趣,上拉萨来找艳遇,那我不如就在成都找得了,还更符合第100版萨缪尔森的《经济学原理》。三人有些不快地阴着脸下了楼。
“没什么,”她说,但她的表情也不是很舒坦的样子。“刚才有一点争执,他们要我一同走,而我叫他们先走。他们去买票了。”
“有一人是你男朋友?”我问。
“应该说是吧,”她似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