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White America 》。
“怎么样?”他问。
“不怎么样。”我回答。
我们干了第二口,他还剩三分之一,我还剩二分之一。
他穿的同上次一样整洁,白衬衫扎在灰色西裤里,脚上的黑皮鞋油光可鉴。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包软中华和一个猫王贴面的Zippo打火机,把烟抖出一小半,递给我(不用手拿给我,讲卫生),我抽出一支,他也抽出一支。他拿起打火机要给我点,我示意自己来,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燃了烟。他挥手甩开机盖,熟练地打火点烟,又顺势一甩,关上机盖(Zippo发出响亮的金属的声音)。
“觉得这些都狗娘养的那么假?”他喷着烟,问。
“这个,”我不好回答,这些行头反正有一点作派。“也不一定吧,也许,看什么人啰。”
“哈哈,”他笑道,“别不好说嘛,本来就是装模作样的一套,只是习惯了,改不过来。不过,软中华是我真正的嗜好,不是摆样子。”
我点点头,说:“没有烟瘾,所以对烟没有太多追求,过得去就行了。当然,软中抽不起。”
他嘿嘿一笑,说:“有意思。人生活在符号中,追求的也都是符号,最终什么也没有改变。”
“太悲观了吧?我可是还在追求60分啊。”
“这不妨碍你的具体目标。什么好工作、高薪水和如花似玉的女人。不过,一天到晚泡在酒吧里,听埃米纳姆,60分怕是有点悬。”
“有时想干脆退学算了。拿了毕业证也未必找得到工作。何况,不想那样工作。”
“学什么?”
“经济。”
“哦,是吗。学经济的人一般开口闭口都是杰克·韦尔奇啊,志向可是很宏大的。”
“有这种人吧。就我而言,不过想开个小酒吧,混口饭吃。”
“在这儿?”
“想在拉萨。”
“哦,是驴友?”
“不是。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更不会加入什么集体活动之类。在拉萨只是觉得高一点,环境陌生一点吧。”
“难怪上次在看《藏传佛教》。”
“看着玩儿,其实并不太懂。”
“哈哈,”他快活地笑了,“能了解一点儿也不错呢。真懂了,不会在这儿跑堂,肯定去哲蚌寺、色拉寺或更远的更偏僻的寺庙修行去了。”
“苦修的日子,我可过不惯哟。”
“是啊,都是世俗凡人,要的也是感官快乐。”
“当然只好,不得不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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