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措,在这片圣地,这些生灵并不比人类更低级。我看见它们的尾巴和鬃毛被狂风吹起,像无数的细线画在空中。它们湿润的发黑的鼻孔轻轻翕合,白马还打了一个响鼻。
几个极为壮观的经幡塔出现在我的面前,它们在灰黑的天空的背景下特别耀眼,在它们的下面,堆着半人高的雕刻精美的玛尼石。一个白塔矗立在旁边,典型的藏式佛塔。它的塔顶由鎏金的冠盖构成,金色的光芒即使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依然发出震摄人心的明亮。
在它们的背后,是由几十顶帐蓬搭建的临时街道,朝圣的藏民们就住在这儿。除了日常生活用品外,甚至还有一张台球桌,几个藏族小伙子在严寒中专注地打球。一些摩托车停放在临时街道的两旁,而几辆东风车则停在外面的坝子里。我在一顶帐蓬旁坐下,从包里拿出红糖水,咕咕灌了一肚皮,又吃了几块巧克力。背回去就不经济了。
我拉开沙漠王子的车门时,驾驶员以及三个客人都躲在车里避寒,见我一来,便立即发动汽车往回开。我不知道这三位客人是否转完了扎西半岛,那是他们的事儿。我转回头,再次看一眼纳木措,不知什么时候又能回来朝拜。我眯起眼睛,在抖动的车里回想这个“天湖”。我在地图上看到过它的形状,知道它的面积和海拔高度,也知道它尊崇的地位。我刚才也沿着扎西半岛转了一轮,看见了它的各个方向。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吗?我一片空白,对纳木措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就像埃舍尔的画作,我沿着楼梯爬升,一直爬升,我以为爬到了很高的地方,其实我只是回到了原点。也许,纳木措天生就不是能够被人理解的,而只是被人朝拜的。我想起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曾说:对那些你无法理解的,就保持缄默。
等酒吧开起了,我会再来的。我想。
回到拉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司机先把三位客人送回拉萨大酒店,再把我送到雪酷酒吧。叫他坐一下,他不肯,急着回家。不便勉强,由他去。我进去,要了一份咖喱牛肉饭,一壶酥油茶。迷彩服热情周到地安排好一切,又到二楼把草给喊了下来。酒吧里有一桌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