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有了关系。
芳芳从厨房走出来,把一盒新的冰块放在茶几上,好奇地瞪着我,说:“怪怪的,盯着烛火发生什么呆,想谁吧?东方张曼玉,还是西方基德曼。”
“没那么具体吧,”我说,“在想如果被放逐在太空,会是什么心情。”
她坐下,替自己加酒,说:“还能有什么心情,心慌呗。”
“对,”我说,“心慌。60亿人心慌总动员。”
她干了一口酒,咂咂嘴巴,说:“你他妈就是会说,会修辞!还不喝酒!“
我喝了一口,说:“不是想报复你,粗话!“
她笑了,把斐雯丽抱在膝头,说:“都是斐雯丽教我的!”
不知不觉之中,两瓶酒都喝下了一大截,我的有三分之一吧,她喝得猛一些,只有一半了。葡萄酒入口很容易,但后劲儿是慢慢上来的。喝到这时,我已觉得脸和脑袋开始发热。我酒量很一般,也就两瓶650ml啤酒和半瓶750ml葡萄酒的量,拼一下,四瓶啤酒和一瓶葡萄酒,但会醉,据称酒德也就有了问题。当然不会蹦上餐桌跳脱衣舞或咬下谁的鼻子,无非是给全世界的一千名艳星打电话,诉说寂寞如冰下之鱼;或把全中国我看不惯的一百万家伙揪过来一一大耳括子,当场打翻在地,诸如此类。因此,现在我很注意不要喝醉,要高了的时候,就拉警报。
烛光下的芳芳的脸也有些红,眼神有一点儿迷,似笑非笑的样子。她还真行,平时喝不了多少,今天却忽啦啦下去了375ml,没有打算要句号的样子。不太想猜测她的心理,痛快或不痛快。反正后天肯定是要去拉萨的,也会去那个她不知道的女人那儿。要呆多久,如何呆,就不好说了。不好说的东西当然最好就不要说。
芳芳的酒会(5)
我端起杯子,对芳芳说:“如何,碰一下胜利的酒杯,结束?”
她用好看的右手弹了弹桌面,说:“喂,本本儿,这儿是谁说了算啊?把你那些拉萨、班机、酒吧,统统放一边儿去,喝酒,好吗?”
她想喝酒,我只是怕她醉了,像我一样,想满世界打电话,末了却只能打给自己。还要加上女人特有的项目:泪水鼻涕口水,一秒钟之内,席卷面孔。但我只能陪她喝,我现在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是这些了。当然包括陪她睡觉,如果她今晚还可以做爱的话。
我们能做。我们在迪伦的歌声中做了爱,三次,我不知道是她意识到了什么还是我意识到了什么。后来想起来,怎么都有一种生死诀别的臭味儿。
凯拉斯餐吧与“小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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