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轻薄女人的厌恶转嫁到他那傲慢无礼的态度上。
“这儿有时很吵,船开过的时候。不过,我喜欢这种吵吵闹闹的感觉,很清净,也单纯。”闻屿离开窗台,走过来,又问我,“喝点什么?”
“谢谢,随便吧。”我说,“这后面是条河?”
“对,很破烂的一条河,听说就快填了,要改成大马路,这房子也快拆了。你们是记者,消息灵通,该知道点什么吧?”闻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从中间玻璃茶几上取了两个咖啡杯,倒上黑糊糊的苦咖啡。
“倒是没有听说,这一带我不太熟悉。”我说。
他把咖啡递过来,又将伴侣和方糖罐子推到我面前。
“需要吗?自己来吧。”他说。
“好的。你喜欢苦咖啡?”
“算吧,清淡。”
“苦咖啡清淡?”我浅笑了一下,“没想到除了你的摄影艺术,生活中你也擅长标新立异呀。刚才你说什么?吵吵闹闹的感觉叫人清净?我不太明白其中的深奥。”
“哦,我的意思是有时听行船的汽鸣声,那种单调的声音,会有一种很陈旧的错觉,让我觉得清净。”闻屿喝了一口咖啡。
“你喜欢陈旧的东西,就像这样的河道,这样的小楼?但是,为什么呢?似乎和你充满现代感的时髦气质不太吻合。”我已拿出笔记本,不自觉中进入了采访状态。
“就如我们看泛黄的老照片总是会回想过去一样,待在泛黄的时空里也总是会有一种很宁静的感觉。事实上,我不关心这算是什么气质,也不关心别人怎么看待我,时髦也好,落伍也好,人物也好,垃圾也好,感性也好,放荡也好,这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他说着把脑袋在沙发上搁了一会儿,又仰起脖子,甩了甩头发,用生硬而尖利的眼神望着我,嘴角却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回避似的搅动了两下茶几上的咖啡,却没有端起来喝。
“历史总是美好而厚重的,艺术家也都注重个人的体验,这个我能理解。”我说,“你的作品被世人关注似乎是从藏族阿妈的淳朴笑容,从那美轮美奂的神山及变幻莫测的红土地中开始的,我知道你很早就进入西藏地区拍摄,那里最吸引你的是什么呢?”
“面临不可知的困难和丰富的光线。”他不假思索地说。
“等一下,让我消化一下,你是说你喜欢挑战困境,‘丰富的光线’指的是什么?”我在笔记本上记下他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摄影需要的条件,光线对摄影师来说就像化妆品对女人一样有魅力。”他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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