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等车,而过往的每一辆出租车都像坠入人间的珍宝一样被一哄而抢。
林祖希跨着一辆浅灰色略带修饰花纹的雅马哈摩托,在我身边停下来。
“这会儿很难打到车,我送你吧。”他说。
我犹豫了一下,坐了上去。
“去哪儿?”他隔着发动机的轰鸣,大声问。
“回报社。”我也用力回答。
“我请你喝杯茶,赏脸吗?”
“行吧,应该采访本次大赛的冠军。”
“那我可受不起!”
“就算帮我找个假公济私的理由,总可以吧?”
进了一家藤牵蔓绕、充满野趣的茶楼,几句信口而来的玩笑过后,我们之间原本拘谨的感觉慢慢消退,气氛变得松弛得很。
“那笔记本还好吧?”他问。
“托你的福,还不错。”我贫嘴道。
“我有好几次想借口问问那机子的情况给你电话,只是没敢打。”他毫不掩饰地望着我,口气像个多年的老友。
“得了吧。”我笑起来。
“真的,不过今天能遇见你,真是个大意外。”
“今天,我才遇见个大意外,你的歌怎么唱得这么好?”
“过奖过奖,不过我当兵那会儿,有个唱美声的老师觉得我条件不错,非要收我做学生,跟他学过几天,后来参加过全国军区声乐大赛,得过第六。”林祖希的神情滋润起来,手指弹了弹面前的玻璃茶杯,几片浮起的茶叶晃晃悠悠地沉下去。
“全国第六?”
“是吧。”
“真了不起!你的声音的确很好听,浑厚,你一说话,我总以为不是从你喉咙里出来的,应该哪儿有个扩音器才对。”我说完,笑了。
他也跟着得意地笑了。
“你刚才说你当过兵?”
“对啊,空军,我25岁退伍的时候已经是空军中尉了,年轻英俊的空军中尉,是不是很像电影里的角色?”他的眼睛不大,眯起来成了一条缝儿。
“倒是有那么一点儿。前程似锦,为什么年纪轻轻就退伍了呢?”我坐在藤编的吊椅上,摇摇晃晃地问。
“哎呀,说来话长,一来父母就我一个儿子,想方设法地要我回来,二来我膝盖受了伤,当不了正式的飞行员了,只能开开直升机,没什么意思。”
“你在部队里是做什么的?”我对空军既有几分羡慕和敬仰,又确实一无所知。
“地勤,呵呵。”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几分稚嫩和腼腆,“地面侦察,也防止飞行员驾机逃跑,我们就常被战友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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