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躲进记忆,她才感受到自己实实在在的存在和价值。儿子是她和闻屿之间的一道屏障,除了善良的天性赋予的无与伦比的母爱之外,她对孩子还有些莫名的淡淡的埋怨以及深深的愧疚。
热热闹闹的宴席间,潘家伟请了附近的理发师傅,在儿子柔嫩又抗议的哭声中,给他剃了个喜气洋洋的“满月头”。可惜不知是师傅水平有限,还是过于脆弱的头皮不断挣扎之故,孩子的头上留了一个小刀口,虽是隐隐地滋出些血来,但那刀口既浅又小,谁都没有过多在意,潘家伟也只是乐呵呵地摸了一下浅浅的血迹,大方地说:“没关系,没关系。”
可是,等到几个小时后,曲终人散了,潘家伟发觉儿子白皙的头皮上还在■■地往外冒血,而且伤口越来越明显了,他这才有点急了,抱起儿子一口气赶到了乡卫生院。院里的医生也轻飘飘地说:“没事。”又给涂上点红药水便了事了。
然而,潘家伟的心里总是不踏实,他带着孩子乘了一个来小时的车,到了崭新的县医院,六层高的水泥大楼和锃亮的金字院名似乎给了他有力的安慰,他忍着心疼,心甘情愿地让医生在宝贝儿子的小手上扎针验血,检查结果是得了血小板缺少症。
这个陌生的名词不禁让潘家伟打了个寒战。“这病严重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却又似乎不敢得到答案。
“新生婴儿常有的事,不用大惊小怪。”一个胖乎乎的男医生很随便地说。
潘家伟将信将疑:“可你刚才不是说他得了什么症?”
“哦,血小板缺少症,所以凝血困难,回去给孩子多吃点红枣汤、莲子羹之类补血的东西,慢慢自然就会好的。”
男医生正说着,一个中年妇女挤了进来咨询,对她验血单上的血型表示怀疑:“医生,我验了好几回了,我的血型一直是A型的,这单子上怎么成了AB型的了?是不是验错了?”
医生圆润的脸蛋上显出一丝不自然,他犹豫了一下,在一张纸片上刷刷地画了几笔,“你再去验一次吧。”他对那个女人说。
这个插曲让潘家伟心里也鼓起了一个疙瘩:“我儿子的血会不会也验错了?”他紧接着问。
“不会。”医生不耐烦地肯定回答。
他仔细地看了看手里孩子验血单上的血型一栏,欲走不走地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医生,我记得我也是A型血,我儿子是B型的,这不会也弄错了吧?”
医生略微愣了一下,说:“不会弄错,只要你妻子是B型或者AB型血的,就有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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