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在哪个角落。西藏墨脱你听说过没有?那是全国唯一还不通车的县,地势险要,情况不明,去那种鬼地方可不是我们平时旅游这么简单的,没准把命都搭上了!”
我微微笑着,说:“你不是一直很向往能有新鲜题材可以做吗?若是旅游,也不用你报道了,人家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还没让你入虎穴吧?”
“你倒说得轻松,上次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请了个喜欢到处探险的中年男人做那帮小孩子的顾问,他说西藏有些地方落后野蛮得很,强盗横行,特别是外地去的像我们这些细皮嫩肉的大学生,很容易就被他们抢劫杀害了,女的就卖做妓女,他说有一回他还遇见过一个逃出来的女人,求他带她走,后来又被抓回去了,惨得要命!”他说着,脸上泛起急躁的红晕。
我故意慢悠悠地说:“万一碰上了,那不正好,你就愈发出名了。”
贝明俊恼羞成怒起来,“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他扭过脸去说。
我呵呵地笑起来。“好了好了,”我的语气变得亲切些,“害怕了?”
他不出声。
“后悔了?”
他还是固执地瞅着窗子,没有反应。
“我就不明白,开新闻会那会儿,你不还是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吗?”
“那会儿我不是还没出事吗?现在人家都知道我贝明俊是写假新闻的那个记者,谁还相信我写的报道?再说了,我也不想干记者这行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边激动地嚷嚷,边对着我大肆地挥动手臂,然后,突然蹲下来,哀求而无助地望着我,柔软地说:“麦淇,这趟你替我去了,好不好?”
“小贝,做人得有责任感,做事得有始有终,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你插手的,现在报社也没说开除你,哪怕你不想当记者了,你也该做好最后一件工作。”我规劝道。
尽管对他诸如此类的要求我已有所准备,可当他确凿地提出来时,我还是禁不住有些惊颤的感觉,笑意不翼而飞,倒不是说我对此有多惊慌失措,只是一种淡淡的麻木和沉甸甸的东西逐渐凝结在心里。
“好不好?麦淇,算我求你了!”贝明俊依然纠缠,而且愈加动情起来。
我沉默了片刻,眼前闪过过往生活中平常而琐碎的镜头,时而又变成了闻屿那本摄影集中西藏土地上神秘而豁达的画面,一种复杂的冲动在我体内积聚,也许我真该像闻屿那样去那些无人问津的美妙地方走走,也是另一种不错的生命体验吧。
“他们自己开车去吗?”我问。
“对,自驾车旅游。”这回在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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