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你是从哪儿来的?我家在市区,离这里10。3公里,我骑脚踏车回去,只要半个小时,不算远,你说呢?”
那屋子是用滚圆的杉木钉起来的,顶上铺了一层深色的挡雨油布,屋内是普通的水泥地面,干干净净的布置,简简单单的家具,还有个梅玲熟悉的烧火的灶间。
梅玲坐上一张竹制的小椅子,酸痛的肢体稍许得以缓解,她没有回答对方刚才的问题,转而问道:“你家在市区,干啥还来这里受苦?”
“我是农业大学毕业的,学的就是种植业。我可不觉得来受苦,这木屋子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有2671棵核桃树,它们都是我的情人。”路秀轻松地说笑着,也搬了只小凳,坐在梅玲旁边,天真地望着孩子专心吮吸的模样。
梅玲几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随便地问:“你喜欢孩子?”
“嗯。”路秀用指头逗弄着孩子细滑的脸颊。
“结婚了吗?”
路秀却笑得愈发灿烂,灿烂得让人迷糊了:“结什么婚呀,男人有什么好,我想和我的情人们过一辈子了!”
梅玲猛地被这话刺疼了:“是呀,男人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路秀机灵地说:“你有什么心事吧?愿意的话,和我说说,就把我当做你内心的垃圾桶。”
梅玲没有再说什么,无奈而淡淡地笑了,她觉得这个单纯快乐的女大学生的话并不太容易懂,但她没有心思追究。
那天,路秀一直联系不上核桃园的老板,梅玲觉得工作之事有些渺茫,何况平白无故地打搅人家实在过意不去,便提出要走,至于去哪儿,她心底是毫无方向的。但路秀看出她的窘境,婉言劝她再留一两天,等到老板确切地回复后再作决定也不迟。梅玲听出了路秀话中的善意,于是,似乎勉强却感激万千地答应下来。
晚上,两个女人睡在一张狭窄的钢丝单人床上,她们都很自觉地往边缘靠,给中间的孩子让出了整整半张床的空当。凄清的月光从窗子里照进来,给这间散发着杉木清香的小屋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味道。然而,不会一切都尽如人意,如此清雅的环境竟被附近某家织布厂不眠不休的织机声包围着,白天还不怎么惹人嫌,到了夜深人静之时,那声音张狂得如一只一步步逼近的恶兽。
路秀像是早就适应了这野兽的咆哮,安安静静地睡觉了,发出微弱而均匀的鼾声。梅玲却备受折磨,难以入睡,她心中升腾起无名的烦躁,新鲜而痛苦的记忆山崩地裂般涌进她的脑海,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这些画面撕成了碎片,四分五裂地漂浮在这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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