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一句话,就能救她。”他的剑尖,依然指著他的心口,没有丝毫的栘 动,“你在场的。”
“我救不了她,她要的东西,我给不了。”贺真看著他,似乎有话想说,但毕竟没有说出口。
“是呀,她要你的心,你根本没有!所以你看著她跳下去,你根本就是个冷血的鬼,你不是人哪!”
诸葛琴操说到悲愤处,手也不禁微微发颤,“你害死了贺兰,又害死了云儿,贺真、贺真你怎么能当作这些事没有发生?”
贺真仰头大笑,“贺兰好端端的,什么时候给我害死了?至于云儿,我很遗憾,可是也没有办法。”
“如果贺兰没死,他在哪里?你最后一次跟他碰面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别人告诉你的吗?”
贺真一笑,“你知道我们兄弟一向不和,是各过各的日子,从不探问的。”
“你们不是兄弟不和,而是你根本没有兄弟!贺兰十八年前就死了。”他的语气阴森,在这样的月夜里听来,更显得凄惨可怕。
宋沛恩虽然不能动不能说,但耳朵可是好好的,他一这么说,登时把她惊得连眼睛都忘了眨。
贺真笑了起来,似乎从没听过如此荒唐好笑的事,他用力的鼓掌,“诸葛,我一直以为你不说笑话的,原来我错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可以当贺真、可以当贺兰,你可以当作贺兰还活著,可以不用记得自己害死了他。”
“你有一对好父母,他们为了不苛责你,跟你演了十八年的戏,还假装自己有两个儿子!”
贺真脸色一僵,敛起了笑容,“我没有害死贺兰,虽然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不容你造谣生事。”
“你不记得明珠堂外的那口井了吗?为什么那口井被封起来了?”
他是贺真最好的朋友,因此贺夫人并没有对他隐瞒他的病,并求他不要揭穿。
“我当然知道。”贺真道,“贺兰小时候差点跌进去,我父亲觉得危险,所以叫人封了。”
诸葛琴操用力摇头,“他不是差点跌进去,他是跌进去了,而且淹死了。”
贺真猛然大喝,“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
虽然他认定诸葛琴操说谎,心中也隐约觉得害怕,他想到那个夏日的午后——
那个充满蝉鸣的午后,他跟贺兰一起趴在井边看著自己的影子,贺兰怀里搋著的小木剑掉出来,他伸手去抓,差点栽进井里。
可是他抓住了他!他用力的抓住了他!
贺真用力的握住了拳头,“我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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