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赶到他面前,倒退着走,道:「今晚我带你去亲眼见识,免得舅舅你又说我乱传谣言。」
卫青笑道:「我信,你说的我都信。何必非跑一趟不可?」
「不成。眼见为实!」
卫青只好笑着答应。
出去走走也好。出征一走就是半年,回到长安四处看看也好。而且,那个家,也确实不大想回……
日落之后,两人便脱下盔甲换上便服,出了门。卫青跟着霍去病东拐西玩,穿过了好几条巷子。越走,人越多。最后,两人在一家匾额上写着「三春晖」的去处前面停下了。
「就是这里。」霍去病进去了。
卫青看看四周,倒也没见着莺莺燕燕,进出的人看上去也似颇有些身份。看门廷是个乐坊,隐约记得确实曾听人提过京城三春晖乐坊的名头,于是不疑有他,抬腿跟了进去。
被引入一间雅致的厢房,入座后,有小童送上清茶和几碟干果、几碟时鲜水果。
卫青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究竟是什么奇闻?」
霍去病道:「今年长安新举的孝廉叫王广利,只有十七岁。」
「哦,真是年少有为。估计要不了几年,就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错错错。」霍去病伸出一个指头晃,「他今生今世都没这个机会了。」
「怎么?」
「有人报官,说他其实并不是出生于清白农家,而是出身乐舞倡伎。」
卫青一愣。
大汉皇朝中,商人、赘婿、罪犯同在贱民之列,与奴隶相差无几,更何况倡伎?成为贱民的人被剥夺了一切权力,世世代代不得翻身。当今圣上为了对匈奴用兵,更恢复了秦朝的谪成制度,贱民和奴隶即使从军,也没有正式服兵役的权力,只能作为被征调的「徒兵」。
霍去病继续道:「官府查证事情属实。他与这家三春晖的头牌是双生子,长的一模一样。当年他的父母将双生子中的一人遗弃在农家,想为他谋个清白出身,可惜长相是瞒不了人的,另外还有稳婆做证。于是撤了他孝廉的资格,重入倡籍,发配在这家三春晖,与他的孪生兄弟一起。」
又道:「官府一判,三春晖的生意立即好了不知道多少,无数人登门就为了看一眼入了倡籍的孝廉。」
卫青皱眉,道:「那么你带我来这里,难道也是为了看这个稀奇?」
「是啊。我事先打了招呼,他马上就会过来。」
卫青霍地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他大步就往门外走,霍去病在后面叫他,他理也不理。这种往人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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