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干脆打开婚姻的枷锁,放生蛟龙,让自己优游自 在,为所欲为。」
贺勇还嬉皮笑脸地逗聂淑君说:「妈,你已有男孙三名,大嫂既已超额完成责任, 你就免了我吧!」
任何人都拿这贺勇没办法,反正他在生意上头,把贺氏财务打理得头头是道,贺敬 生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每念到聂淑君的孩子们,老早在贺氏集团内生了根,我的心就直往下沉。
贺敬生的第二代与第三代,都在励兵秣马,磨拳擦掌,准备继承父业,在父亲的王 国内争一日之长短。
轮不到我不惊心,不动魄。总有一天,贺杰要跟他同父异母的兄姊较量。
谁得谁失,象征着我和聂淑君权力斗争的最终胜败,无法不令人提心吊胆,虎视眈 眈。
贺杰在长途电话里跟我说:「妈,是不是一定要我回来跟爸爸拜寿呢?」
「杰,你不想回来?」
知子莫若母,贺杰从来最怕出席贺家的喜庆场面。我当然明白他的苦衷。
站在一大堆聂淑君名下的亲朋戚友之中,我们母子俩是显得额外的孤伶伶的。
男孩子长到十五、六岁,正正是尴尬时期,一般情况下已不喜欢跟在父母身边出席 应酬场合,更何况贺杰有如此不寻常的家庭背景。
我并非勉强儿子之所难,每要鞭策骨肉,自已心头往往先来一阵翳痛。
然,贺杰必须适应。我看准了在不久的将来,他就得加入贺氏集团,跟贺家的人更 紧密的相处,甚而交锋。他逃避不了。
敬生从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有关遗产的分配,我也没问。
只是有一晚,我陪着他在露台看月色,他突然握着了我的手,问:「可记得从前, 我每晚都到大同酒家接你下班,二人手牵手,在海旁漫步,举头望见的那轮明月,就跟 现今的这个一模一样。其实,已经过尽二十多年了。」
我但笑不语。忆及前尘,感触大多,不谈也罢。
敬生依然情深款款地望着我:「你觉不觉得我老了?」
「你老了,我也老了,我们不就是老夫老妻!」
「不!你只是越来越成熟优美,认识你的那年我快四十岁,并不觉得彼此有不可接 受的年龄差距,可是,如今……」
「都一样。你别胡思乱想。」
「你安慰我而已!总有一天,我要拋下你孤伶伶过日子,你就知道不一样了。」
「再说这种扫兴话,就太辜负良辰美景了。」
「我们需要正视现实。小三,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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