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任何人交往,三言两语下来,就有本事揭人疮疤,搬是弄非,且管自洋洋得意 ,实在没有人觉得她可爱。
越是没有人敢亲近她,她越心上苦恼,嘴里更不饶人,陈陈旧因,顿成僵局。
连聂淑君都怕极了这姑奶奶,而不愿意她寡居在她家,跟兄嫂共住。
贺敬生为免家宅不宁,搬了一层小公寓给堂妹作居停。
人的性格也真有凉薄的一面。明知贺敬瑜的拿手把戏是生安白造,搬是扯非,偏就 是当受害人不是自己时,就不觉其讨厌。很有种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旁观心理。
尤其当攻击对像正正是自己的假想敌时,会顿生一种患难真情的假象。因而小人嘴 里的难听话会作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成了能起心里安慰特异功能的甜言密语,相当入 耳。
的而且确是在这种心态影响之下,聂淑君自我进了贺家门之后,跟贺敬瑜就走近了 。
也亏贺敬瑜本事,她的资料搜集功夫顶棒,再加上丰富的联想力,总能久不久就编 出聂淑君喜欢听的有关我的行藏私事来,让她乐一乐。
姑嫂二人的感情扯近了,对贺敬瑜有相当多好处。最低限度被聂淑君关照在广阔的 社交圈子内,也就不愁深闺寂寞。
当然,家用方面,一向由聂淑君向顺兴隆支取再作分配,能得到她的欢心,自然更 实惠。
人要计算人,真是防不胜防。
对方若苦心孤诣的要将小事化大,已经无奈其何。若果深谋远虑地要无事生非,一 样束手待擒。
这十多年来,我的经验也委实是太丰富了。
就说多年前有一次,上陆羽茶室去候着敬生来一同午膳时,在门口被一个朋友碰着 了,叫我一声:「小三!」
我回头一看,竟是大同酒家的冯部长。
自我嫁给敬生后不久,大同酒家也改建了,旧同事除了芬姐,也只有跟冯部长是有 联络。他是个难得的老实人,旗下有那个女招待寻到好归宿,他都开心。彼此碰上面, 自然欢喜。于是我热烈地跟他握着手,谈了好一会。
刚也贺杰在我身边,冯部长看杰儿长大了,开心得不得了。他第一次见他时仍在襁 褓,以后我跟冯部长与芬姐见面,也没带贺杰出席,那年儿子已六岁了。贺杰正鼓起腮 帮发脾气。孩子顶怕上陆羽这等中国茶室吃饭,只一味的嚷着要去吃西餐饮汽水。我是 半拉半扯半哄半吓地才把杰儿带到陆羽来的。
冯部长细问之下,立即对贺杰大献殷勤,征求我的同意,把他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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