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什么呢?」
「其实,为贺家尽力是理所当然的,并不应该要求额外奖赏,我对你的随和与慷慨 ,总要致意的。」
这是贺家人对我最尊重的一次了。
我自是心领神会。
原来贺智是个品性还相当纯厚的姑娘。
她是看她大哥那明目张胆的阴俭作风有点过份了,当场又碍着自己的身份,不便声 张,因而私下给我拨了这个电话。
说我这人是精呢还是笨呢?
只消人家对我礼待一点,我就会得感动了。
挂断了线之后,我当下就记住,将来有什么可以为贺智效劳的,总要尽一点绵力才 好。
返抵家门时,群姐告诉我:「有位潘先生差人送了一大盆花来,向你问好!」
「潘先生?」
我突然想起来了。忙问:「有名片留下来吗?」
群姐把一封短柬交给我。
我慌忙折阅:「细嫂,请好好保重!我后天回曼谷去了,再联络。附上泰国地址电 话。现仍住于君悦酒店,有便请谋一叙。」
我急急摇电话到酒店去,果然找着了潘浩元。
「我能请你吃顿晚饭吗?」
我有一点点犹疑。
「抑或我上你家来看看你?」潘浩元再问。
「我们这就在外头吃晚饭吧!」
终于就在君悦酒店的餐厅见着面。
才坐下来,潘浩元就说:「你消瘦得多了!」
「想念敬生。」
「这是必然的。」
我低下头去,眼眶又觉湿热。
「我们久别重逢,以为你得着个好归宿,呵护有人,正替你高兴,谁知……」
我昂起头,抿着嘴,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对不起。」
「不要紧。」我呷了一口清水,忙问:「光中呢?」
「他有点公事要赶办,这儿子很帮得我手。」
「恭喜你!」
「贺杰也一表人材。」
「还小呢。」
「转眼就大了。」
我感慨地说:「但愿如此吧!能把天下快快交到下一代的手中,就安乐了。」
「你自己还年轻,好日子还是有的。」
「心境苍老,比年纪还要磨损人。」
「振作点!」
「我会的,为贺杰。」
「内子去世时,我也曾有过悲痛的时光,那些年,光中比贺杰还小。每晚回到家里 去,看着他哭,我也不期然地跟着流泪。可是,翻心一想,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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