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 斗的动物,心慌意乱地来往踱步,准备在下一分钟就为保全自己的性命而肉搏厮杀。
我的不得体与张惶,完全被对方看在眼内,心头更多焦躁。
「你坐下来!」潘浩元说,语音平定,且具权威性。
「坐下来,我给你说几句话。」
从前,敬生也是以这副类同的语调对我,我就总好象着了魔似,乖乖的如言照办。
如今,我也真的坐了下来,面对着潘浩元。
「敬生去世后,你适应得并不好。」他说。
怎么适应呢?
要我改嫁才叫适应得好吗?
念头飞快掠过心上,随即满头冷汗,只一忽儿功夫,那真丝旗袍就紧紧的贴在背上 ,只为汗出如浆之故。
我未免太离谱、太孟浪,怎么会想出这个念头来?
羞愧得两腮发热发烫,浑身僵直。
「这样子孤怜伶的过日子,是要令你胡思乱想的。」潘浩元竟说了这两句话。
「关心你,爱护你的人,只想你生活过得正常健康有建设性有前途,如此而已。」
潘浩元恳切地望住我。
「我的一番心意,你如果觉得并不单纯,并不可取,甚而并不可靠,我不怪你,我 明白。但你身边对你好的人,无一个不直接或间接地向你介绍了一条你应走的道路。那 些人包括宋欣荣、贺智、群姐、甚至潘光中、芬姐。他们是毫无机心,不求回报的希望 你幸福,并有所成,你应该相信他们。」
我呆住了。
潘浩元这么说,就等于指责我好多心,以为他一直对我的关怀是别有用意的。
我真有这样想过吗?
是不是我作贼心虚?
抑或作贼心虚的是另有其人?
我看了潘浩元一眼,那健康的肤色上抹了一阵红光。
他其实也正在看我。
这叫不叫心照不宣呢?
「你的决定,我将永远尊重,绝不会以我的意愿为依归的,请放心。诚意地希望你 跟在宋欣荣身边工作,因为这对你是好事,我其实并不常在富华,根本也不常常在本埠 。」
话已说得相当露骨而明显了。
我只能答:「各人的好意,我非但心领,且会实实际际的筹算去。」
回到睡房去卸装,脱下了那袭旗袍,把发髻打散下来,在镜前站着。
身体还是如此的光洁粉白,肌肉依然是英挺在嫩滑的皮肤之内。
我伸手抚触着双肩、手臂,甚而沿胸膊,直下至腰际。
我宽松地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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