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司空见惯了。
实实在在的,敬生年中就预定了一笔钱,无可避免的用在接济亲朋戚友上头。
敬生还自定一个规矩,凡是第一次开口求借的,除非数目太离谱,否则必定帮忙, 然,下不为例。坚持旧债未还,新债免问。
我呢,心就比较软,事必问明问白借款的理由,如果觉得其情可悯,境况堪怜的话 ,总是帮的。
聂淑君却是赌心情,碰巧对方说的话对她的胃口,而那天她又是心朗气清,神采飞 扬的话,手笔还是可观的。否则一毛不拔。
这天,来的一个远房亲戚是聂家那边的人,并非贺氏一支,对方说是儿子赴洋深造 ,希望能多借几千元,让儿子多个松动钱傍身。只因苦学生现今不一定能名正言顺地在 彼邦找到帮补用学费的散工,各国的移民局今出如山,发觉学生谋事,严重的要递界出 境。
亲戚总觉得儿子人地生疏,一到步就要慌慌张张地找工作,太令她担心了,于是求 助于聂淑君,讲好待儿子安定下来,一切就绪,也未必需要动用那笔钱,就立即归还。
一定是碰着聂淑君心情不怎么样,于是拉下了面孔,说:「拿我的钱去安顿你儿子 的心,怎么成话呢?又不是没得穿没得吃了,这个忙叫人家怎么帮?我的心也多不安稳 呢,谁帮我?」
就是如此毫无转圜地回绝人家了。
那亲戚是垂头丧气的走,还是我送她到大门口去的。
我心上真有点难过,几千元是个小数目,真想就掏出来帮她一帮,可又不敢,回头 让聂淑君知晓其事,那还得了,怕吵得连天都要塌下来。
目送着亲戚离去,连一句「好走」都卡在咙喉说不出来。
心想,要编个动人的故事才借到钱呢,其实不难。人家既是实话实说了,又有谁不 是在养儿育女呢?将心比已,自知其中苦心,何必连举手之劳也省掉?
正在愁闷之际,只见阮端芳促促忙忙的赶出大门来,见了我就问:「走了呢?」
「嗯,刚出门!」
「三姨,这儿五千元,你替我拿去送给她,或仍在外头等公共汽车。赶出去,会追 得上吧!」
我茫然,不知所措,只想再开口询问,阮端芳就说:「快去,快去,我并不知道她 住那里?」
于是我赶出去,果然在家门转角处的巴士站看见了亲戚,叫住了她,把五千块钱塞 进她手里时,对方含泪。
「细婶!」她是如此的称呼我:「我一定还你!」
「不,不,是聪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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