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大宅的门槛森严,你若认为我无须 到此的话,就请怒我疏于问候了。」
我对贺智和阮端芳拋下了一个眼色,让她们心领神会就好。
我拉开了椅子,头也不回,理直气壮,心朗神清地走离大宅。
出了大门,回头一看这巍峨白屋,只轻轻地叹一口气,心里说:「敬生,请恕我再 无能为力了。」
俄顷,我直觉满身疲累,十多年来的积怨,宛如山洪暴发,汹涌泛滥,把整个人都 淹没。
我的的确确已经受够,如还不奋身脱离险境,即遭没顶。
再从新挣扎为人,必须改头换面,以新的心情、态度、宗旨、怀抱,面对世界。
没有敬生在旁对我搀扶,我只能靠自己。
敬生的存与殁,决定了我的身份,绝不是我要离敬生而去。而只是我不再依附敬生 站在人前,改为把他放于我心深处。
也不是我如何慷慨伟大,予阮端芳成全。
那关系贺家荣辱的一件事,又何必半途而废。
聂淑君跟她同心连气的贺家人,根本是日以继夜、无时或缺地寻找机会,誓要将我 拥出贺家门外。
看她们如此的尽心竭志、不遗余力、辛苦经营,就算今次达不到目的,以后漫长岁 月,还愁缺少机会?
我何不趁早给他们一个迁就算了。
知我者谅我。
敬生在天之灵,一定知我。
回家的路上,是独行。
然,我不怕。
我重复又重复地鼓励自己,从前是敬生拖住我的手,如今是敬生抚慰我的心。
漫漫长夜之后,必有黎明。
晨光灿烂,又是早起,精神奕奕地工作之时了。
富华经纪行的生意真的日益兴盛。
无可否认,有相当多的是贺氏的旧客,并不为什么,就为宋欣荣楂盘,他们有信心 。
我笑说:「荣叔,你何只是宝刀未老,再战江湖,简直是凛凛雄风,叫行家闻风丧 胆,你何时大手出货入货,都成触目目标!」
小型经纪每天对牢大利是画面,总要搜索市场内一些大经纪的买卖动向,以定自己 的方针行止。
炒卖股票,很多时像捉迷藏游戏,总要乘人不备,或买或炒,若等到一旦成风,就 已短了盈利。
故而每间经纪行的楂盘经纪,等于是成盘生意的灵魂。
他何只权操客户投资之生与死,就是经纪行本身的买卖,也在他手上。
敬生之所以名重江湖,就是他多年来掌握的股票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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