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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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耀挂断电话,立刻把电话接到另一线。
“为什么你会知道琋儿会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劈头就对著话筒吼道。
电话彼端,是远在国外的易慕尘,“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我的保安人员大概快到你 公司了,你立刻带他们去追思儿。”
“等等……为什么要带你的保安人员?为了琋儿?”上官耀几乎不敢喘息。不,一 定是他想太多!
“我希望是我多虑。”电话那方,是易慕尘低沉而沉重的声音,仿佛看得到他正攒 眉蹙额忧虑著。
“该死的!你是说琋儿有危险?!”上官耀立刻拍桌从椅子上跳起来,顿时脸色都 白了。“详细情形,我的人会对你说明。”
上官耀根本等不及易慕尘再多说一个字,他把话筒一摔就冲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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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的房子不是老旧就是残破不堪,几乎都是违章建筑,他就住在这儿?
棠昱琋把车子停到路边,走入一条小巷内。
不远处,她看见一栋破旧的两层楼房子,白色掉漆的木栏围出一个小庭院,没有门 ,可以自由进出,就像他说的,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棠昱琋走进庭院,她看见这方小庭院里,种的是青菜……她的目光由青菜园移转到 隔著一道老旧纱门关著的门扉,脑海中不停去寻找儿时记忆中那已经模糊的身影。
她还认得出他吗?她能够在第一眼就认出他吗?她……她此时的目光,是否已经充 满愤恨?
不,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心让怨、让愤给占据,她不能让她腹里的胎儿感受到这 一些。
棠昱琋闭起眼,深吸一口气,她要自己镇定,她要保持平静,她绝不能让激动的情 绪主宰自己。
当她重新张开眼睛,纱门里那道斑驳的门正缓缓地开散,她看见一个比她记忆中矮 了很多的男人推开纱门,和她四目相对。
她撼住了,眼前这个人,她熟悉,却也陌生!他的发白了,曾经直挺的背脊如今驼 了;记忆中,她已经忘了他的脸孔,是眼前那张皱纹满布的吗?但她始终记得他有一双 黑炯的眼睛,现在那双眼神灰浊了,不似她记忆中的明亮……而如令对著她,它已经热 了、红了、湿了。
教她震惊的是,他拄著拐杖,半跛著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