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治把柳啼莺放在自己床上,转头恶狠狠的瞪着鸣凤,如果他承认柳啼莺跟他是处于平等地位的人,那他又算什么?他去嫖他,岂不是连娼妓都不如?
“你让我太失望了,我没想到满嘴仁爱大道理的哥哥竟是如此,你只愿意尊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却对需要关心的人残酷以对,算什么名家?算什么雅士?连柳逸眼中的痛楚你都看不出来,还赏什么梅?赏什么雪?”
“住口!”
“你那吟诗作对的嘴吐出这么伤人的话,让他伤心的都晕倒了,还只管对我凶?”
长孙宇治像被踩着痛处般怒不可遏的又吼了一声,“出去!”
鸣凤委屈的嘟嚷着,“走就走!哼!伪君子!”
伪君子。
长孙宇治向来自认为文人雅士,连政治他都不屑一顾,他觉得流连花丛是风雅的游戏,美丽的戏子围绕着他,就像众星拱月,正适合他脱俗超然的地位,他怎么会是伪君子?
他伸手轻轻的擦拭柳啼莺脸颊上的泪珠,那晶莹剔透泪珠让他心疼极了,柳啼莺真的伤心吗?
这个绝美的躯壳里跟他装着一样的灵魂?
他说的话真的伤害到这无力抵抗一切的人儿了吗?
柳啼莺动了一下,张开清澈的眼眸直视着他:“大少爷?二少爷呢?你们千万别为了我吵翻了。”
他关心他们兄弟的感情?“没事的,鸣凤给惯坏了才会这么没大没小。”
柳啼莺挣扎着坐起来,“都是我不好,害二少爷跟你吵起来了。我能体谅你担心二少被我带坏了,要是我弟弟接近风尘中人,我也会生气的。”
长孙宇治忙帮着扶住他坐稳了,“你有弟弟?”
柳啼莺虚弱的笑着,“小我一岁,还好当初卖的是我不是他,他如果要吃这种苦,我会心疼死了。”
长孙宇治轻轻的把他压在自己肩头上,那纤细的身体似乎无法再承受任何一个打击,“你很苦?”
柳啼莺叹了口气,“哪是您能想像到的呢?很苦……说不出的苦楚,没有自由,没有自尊……算了,说了您也不会懂,这叫‘夏虫不可语冰’也。”
长孙宇治一愣,向来只有别人猜不透他深远的心思,今天柳啼莺却连话都不愿说明白,因为他根本不会懂?
“柳啼莺……我想帮你赎身。”
柳啼莺猛然推开他,“不要这样哄我!”
“哄你?我没有哄你,我是说真的。”
“我再不会相信你们这些嫖客的话了,不知有多少人这么说过,我早就不信了。”
长孙宇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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