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法居留权,整家干粗活,孩子们不能上学,”刘群揉揉双
目,“世界虽大,似无他们立足之地。”她坐下来。
“花都对他们来说自然也不是花都。”
刘群唉一声,“你去过纽约昆士的唐人汗店没有?资本主义都会讲的是资本,没有
资本,民不聊生。”
“我早叫你去访问龙夫人,不伤脾胃。”
“我思想也搞通了,这次回去,索性创作爱情小说,还有,出几本新诗集,说不定
写些武侠剧本,要不,就专门评论行家的作品。”
“你别见人挑担不吃力。”程真笑。
“把你那篇特写交给我。”
“我想换个笔名。”
“化什么名都有人会把你认出来,程真,你一支笔早已定型,别小觑了它。”
傍晚花渐渐谢了。
刘群在一旁说:“也许,这束花只是想感谢你把他写得那么好。”
程真微笑,“也许是。”
“如果你闷得真正呆不下去了,回来重作冯妇也好。”
“怎么还跑得动。”
“可见你是上了岸了,再苦,岸上也无鲨鱼。”
“刘群,精神别太紧张,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人写社交专栏也就过了一辈子,还不
知多高兴多有成就感。”
刘群唯唯喏喏,“多谢指教,多谢指教。”
“要不要到红灯区观光?”
“等我退休之后,我与你到南美洲去报道拉丁美洲国家的色情活动。”
程真十分悸动,“那你会溃疡。”
“才不会,研究抗战期间日军暴行更痛苦。”
“呵,那个,那个会得脑癌。”
“日后你打算写什么?”
“写情书。”
刘群“嗤”一声笑出来。
第二天一早程真走了。”
飞机上邻座空着,可是程真老是觉得一个穿深色西装的人会随时坐下来,一直忐忑
不安,心神不宁,旅途并不寂寞。
程功到飞机场接她。
他问母亲:“你有没有去卢浮宫?”
程真这才猛地想起,“啊,卢浮宫,我忘了。”
“可是你有逛街。”
“我买了两只金色磨沙皮背包,咱们母女一人一只,对,董昕好吗?”
“原来一直没人替他洗衣服,我拿了他十件衬衫到洗衣店去。”
程真不语。
“你从不帮他洗衬衫?”
程真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他洗?你为什么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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