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自然点就不会。」雷豹不耐地说。他又开始感受到压力,事情居然真的发展到他最不喜欢的地步,他愈想就愈觉得懊悔。「快去吧!我去洗澡了。」
他站起来径自往浴室去,商伊伦则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浴室的门关上了,才拿起药酒出门。
她依照雷豹的吩咐去做,并且成功地让方沁白走出紧闭的房门照料她老公。要走出风家之前,商伊伦不由自主回头多看了两眼,他们夫妇俩不须言语即自然流露出情感,令她好羡慕。替他们关上大门,她想起雷豹,那个她最初、也是唯一所爱的人,随即她在人前装出来的坚强及开朗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哀伤。
她错了吗?不该用这样义无反顾的心情爱着一个人?还是她太天真了,认为年龄的差距和他视爱情为游戏的态度都不是问题?是的,现在她觉得自己两者兼具,但已经无法回头了,不是吗?其实打从认清自己的心那一天起,她便已无路可退,如果不能让他爱她,她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作商伊伦。
但是她愈来愈灰心了,连强颜欢笑都爱得好困难。为什么呢?她这么爱他,他却因为它的爱而焦虑烦躁,在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升级时,他却仿佛已不是昔日洒脱自在的雷豹。
她真的如此困扰着他吗?商伊伦哀愁地想着。如果她的爱无法带给他快乐,并让他爱她,她是否应该傻呼呼地继续坚持下去?
走过一阶阶的楼梯,一抬头才发觉已回到住处。商伊伦深吸了口气,甩甩头让那些烦人的念头远离,然后才伸手扭动门把推门而入。
* * *
雷豹听见商伊伦回来,也听见她回自己房间并把门关上,但他不想动,依旧湿着头发躺在床上。
他是怎么了?雷豹想。似乎变得不像他自己了,自制力荡然无存不说,连情绪都无法主宰,动不动就发脾气,连个理由都找不出来,他什么时候曾经如此莫名其妙?
这一切都导因于他和小伦上了床。他早知道的,不能自我克制就是这样的后果,但是他还是做了,而且还将过程一遍遍在脑中重演;每重演一回,他就痛苦地呻吟,然后告诉自己别再想了,她不是他应该拥有的女孩。
然而,还来得及吗?他已经要了她,再也回不了头了。他正为了这无法挽回的错误头痛不已,居然就来了张喜帖说德叔要结婚了,婚礼还是在星期天举行,希望他们和小伦一块儿回去参加。
老天!救他拿什么脸去见德叔?人家把女儿交给他,拜托他好好照顾,还为了封信警告他不得越矩;结果呢?他在床上照料他的女儿,完全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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