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柳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这不是白费了我的一番苦心吗?想想我们用了多少功夫才将薛神医骗来为你治病.」
白兰芳瞬间红了眼眶,伸手搂着白翩然,将脸埋入他的肩膀,低声呜咽起来.
「翩然……都是我连累了你.」
「傻瓜!关你什么事?」白翩然安抚地轻拍他抖动的项背,在抚慰下白兰芳仍然沙着声音,泪水流了满脸,拚命地将责任放到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我来找你,你……你早就离开了……怎会留在这……受气…….还要求他……」
当年他为白翩然将银两带回家乡,想不到到达之后,才知道白翩的弟弟子文早在几年前坠下山崖,生死未卜,多年来,白翩然的二娘都是用他的名义来敲诈他,他为了将消息带给白翩然而来,想不到反而拖累了他.
「不关你事.」他确实是想过离开,虽然白兰芳的身体令他们不可以上路,但是,却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白翩然心知他留下来最主要是他根本就下不定决心离开,如果他真是要离开,即使有石头挡在路前,他也会移开它,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又怎可将责负推在白兰芳身上,
白翩然摇摇头,用衣袖小心地为他抹去泪痕.「别哭了……错的绝对不是你.」
白兰芳为了他不辞劳苦地北上,在路上遇到响马,身上的钱财被抢劫一空,虽然到了北方,却是身无分文,在饥寒交迫了几天后,才在街上遇上了偷偷出堡的他.
其时他已经失了慕容春申的欢心,刚被赶离霜月楼,搬来这个僻静的小院,亦因为如此,他才可以将白兰芳从院后的石洞偷偷地接了进来.
龙腾堡占地极广,单是花园的景观就要用上两,三天才看完,而且他的院子位处偏僻,向来少有人走近,是故白兰芳一住几年,竟也没有有发觉.
只是白兰芳在路中受了惊,又捱饿着寒,落下了病根,一直都医不好,后来还成了肺病……如果要说连累,也应该是他连累了白兰芳.
看着白兰芳的脸蛋,抚着他陷了下去的双颊,白翩然心中盈满了疼爱,白兰芳和他在戏班一同长大,于他情如手足,自从知道了弟弟坠崖后,更成为了他唯一的亲人,看着他时就不禁会想:如果子文犹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慕容春申在听得有病的原来不是白翩然时,先是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后想起自己这几天来的寝食不安,都是多余的,顿时就铁黑了脸.
又见白翩然用又爱又怜的目光看着那皮黄骨瘦的病夫,一时妒恨交加,抿紧了唇,双手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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