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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的同事如此可爱。大概人从生死边缘转了一圈回来以后,对生命的定义会有所不同吧!“怎么样?你们还好吧?”
“我们都很好,这里并没有像外界宣传得那么可怕。”高摄像师第二次看到希踪身旁的那个长着一双银蓝色眼睛的男人。
他的手上也提着摄像机,还是今年刚出品的、最精良的摄像机。台里通过了五次讨论、六次汇报、七次审定、八次商议,最终还是觉得它的价格太过昂贵,没批准购买,这让他伤心了很久。现在那台他视若珍宝的摄像机居然稳当当地拎在洋鬼子的手里,真是气煞他也!
同行相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高摄像师直觉地皱起了眉头,“这位是……”
“他是我朋……”
“我是她丈夫。”很标准的中国人词汇,他喜欢这个称谓,尤其是看到高摄像师皱眉的瞬间,他更喜欢这个称谓了。虽然暂时还没有在法律上得到承认,但所有相关事宜他已经委托阿曼去办了,等他们回家的时候,只要去婚姻登记处领两张红色的证书,一切全都完备。
高摄像师又看了看紧抓着希踪的手不放的小男孩,刚才那个大男人有双银蓝色的眼睛,这个小男人有双灰灰的眼睛,希踪身旁的颜色真丰富。“那他是……”
“儿子!”
覃喆真不愧是驭鹰的儿子,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更能刺激对方。简单两个字,让高摄像师这个大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哭泣的心都有了。人家一家人出席,压根没他什么事。
希踪怎么会看不出这三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她索性放手,让他们去自相残杀,反正也杀不出血腥味来。她自己则跟广州中山大学附属医院联系好,决定先去病区的外围了解一些情况,待做好一切准备再进入病区采访。
既然她去,驭鹰没道理会待在宾馆,覃喆更是像个影子一样跟在新上任的老爸身后,一步也不肯离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极有默契地作出相同的决定,绝对不能让那个姓“高”,身高才到驭鹰肩膀的高摄像师有机可乘。
进入病区外围,他们刚准备去找约好陪同前往的护士长,突然看到挂号处有个扎着小辫儿的小女孩。
在这种“非典”侵袭的非常时期居然有人把小孩放在医院里?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吧!
希踪抱起孩子,遥望四周,“这是谁的孩子?怎么放在这里?”
周遭的护士纷纷低下了头,没有人说话,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护士长的出面解释:“她的妈妈是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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