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凶悍无比,何况事至今日,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也别无生路。
卓伦强自镇定着卜卜跳动的心,从容上马,用望远镜看去,果然人马不多,精神不由一振。
“准备战斗!”卓伦脸色铁青,语气变得异常冷峻凝重,没有丝毫惊惺犹豫。这时已隐隐传来马蹄响声,两军一遭遇,都不怯弱,一方是要杀敌立功,一方是要夺路逃命,兵刃相见,血肉飞溅。
毕竟卓伦人多势众,官军渐落劣势,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箫剑,易可指挥队伍紧紧咬住卓伦之军不放,都想着再多拖留一刻就可令包围圈大功告成了。
“传令下去,让兄弟们速战速决!”卓伦刚刚待完这一句。
忽然左右侧均响起拼杀呐喊声,贵儿脸色死灰早已跑上来道:“爷!大事不妙,我们被官军从左、右侧包围了!”卓伦听了脑袋嗡一响,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但卓伦确非等闲之辈,马上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道:“集中队伍退到河边,所有弓箭手在外护军。敌人冲阵,只管射箭挡住!”
卓伦又想起还有几十枝鸟铁枪,弹药已不足,但这已是关键时候就加了句:
“把火枪也用上!”
“是!”
贵儿见卓伦还能镇定,心也随之安稳了些,飞跑传令下去。
马上爆豆般火枪响起,冲到前面的官军倒了一片,攻势稍缓,卓伦人马就趁机退到了河边。
夜色已深,箫剑、永琪从三面紧紧收拢着围困,见卓伦依词僵持着也就不再强攻。
人困马乏的官军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冬季的天色亮得晚,卓伦带着新兵在队伍里蹈蹬巡视了整整一夜,有时拍拍年轻兵士肩头问问家常,有时碰到老部下安慰几句……说也奇怪,这样转悠了一圈儿,人心渐渐已不慌乱——可能大家觉得死已难逃反倒坦然。
河岸上晨雾渐起的时候,卓伦想起了西楚霸王项羽。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他想起自己十几岁年纪就人了杀富贫的白莲教,二十多年辛辛苦苦做到堂主的位置。一直以来就想作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怎奈命运都是如此安排,原以为在回疆苦心经营几年又能东山再起,谁知一个不小心竟是兵败如山倒。
“项羽是不肯过江东,而我是不能过江东呀!”卓伦心里默想着:郁郁不平之气实在是难以消除。
又想道:“这真是造化作弄。对方主将的军事才能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只因机缘巧合,自己过于疏忽轻率,才酿成如此大祸。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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