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呢!”
瞧她娇嗔的俏皮样子,司徒漠也被逗笑了,而这一笑,随即为他平日正直到稍嫌严峻的面庞,带来三分的和煦,也再度温暖、安定了晴光的心。
好像打从认识以来,他便一直扮演着自己心中盘石的角色,这次更是一路护卫她从庐山到华山来,虽然从来没有明说过,但司徒漠应该明白他在自己心中的外量吧!
司徒漠今年届满三十,长自己七岁,当她大哥真是绰绰有余,加上他长相端正、身材高大、个性开朗、心地善良,这些年来,他有陪着父亲,实在令她放心不少,同时却也让她偶尔难掩妒意。
是的,妒意。
自十五年前赴华山开始,他们父女便分隔两地,一年顶多见一次面。碰上父亲事务繁忙时,不见的时间还会拉长,每每让早已失去母亲的晴光又气苦、又自怜。
所幸她生性开朗又坚强,又有师父妥善的照顾,就算经常思念父亲,日子实在也不能说是难过。
只是最近情况有变,她才会急急地想要赴华山一趟,至于会面的结果……坦白说,她还真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依照父亲的脾气……唉!难呀!真是困难,到底要怎么说,才能劝劝他呢?
劝他跟自己一起离开华山,返回故里。
很难吧!很难成功吧!几乎没有成功的希望吧!这些,她其实都知道,就因为都知道,才更是非做不可,否则还能如何呢?总不能推给司徒漠处理,再说坦承真正的心意后,司徒漠会站在她或父亲那一边,还是未定之数,自己又如何能够冒险?
不成啊!不能冒险,在见到父亲之前,她谁也不能说,虽然这样对司徒漠有点过意不去,可是眼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但盼一切尘埃定之后,司徒漠能够体谅她的用心,宽恕过她一回。
“晴光?”
“嗄!”一脸茫然,反倒逗笑了他。
“在想什么,都出神了,额头还冒出汗来,都晚秋了呀!哎呀!不好。”
“什么不好?”
“你该不会是真招了风寒吧?”
“咄!真是开口没好话。”晴光娇嗔。
“那这额头上的汗?”
总不好明说是冷汗吧!晴光慌忙掏出纱缉儿出来按了按额头道:“怎么知道一定是汗,就不会想是氤氲的水气吗?所谓香雾云鬟湿呀!”
“是,夜一深,浓雾就容易含带花香,将你柔美的云发给沾湿,可是下一句呢?”
“什么下一句?”她当然不会不懂这是司徒漠在顺她的话意。转借杜甫的诗称赞她,但她也还没做好接受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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