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晃悠悠地上了楼,进门看见门口吗,没人, 只有玻璃灯罩碎了一地,还斜着一根儿球杆, 整个家里像被人打劫了。
唐火心里一紧, 走到客厅, 看到谢佑斯坐在沙发上,脸色沉得难看极了。
“明盏还在楼下呢,你怎么就让她下去了?”唐火笑着说道。
谢佑斯斜了半个身体, 拿起医药箱,处理自己腿上的伤口。
唐火视而不见:“我跟她说了,你要是残疾了她就得对你负责, 够意思不兄弟?”
谢佑斯看了唐火一眼:“闭嘴。”
唐火撇撇嘴:“怎么还不领情呢, 有我这么上道的没?”
谢佑斯额前的头发全湿了,疼的:“去卧室抽屉把我的止痛药拿过来, 要么你就走吧。”
唐火一愣,看他真不是装的。他稍稍走近一些,看清楚谢佑斯腿上的伤, 淤青已经比明盏走的时候扩展到了一大片,破皮的地方流了很多血,结痂了。
“我去,你们俩干嘛了?”唐火发吃一惊:“我以为你们俩闹着玩儿,但是看这个样子,明盏是真想弄死你。”
谢佑斯抿着嘴唇,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解释道:“她是想出气。”
“出气?”唐火道:“你们俩这架也吵了一年了,该消气的地方也消气了吧,怎么下手还这么狠?要么分要么和好,不能和平结束吗?”
谢佑斯能说,不想放手的人是自己吗?
唐火看一眼谢佑斯:“佑斯,我问你,你们俩闹成这样你试也试过了那么多办法,你怎么想的,真不想和明盏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大家肯定是不习惯自己熟悉的人和环境变了,但人生每个阶段都在发生变化,有聚有散,一段时间后就好了。”
“所以,你俩能算了吗?”
谢佑斯垂眸,半晌才反问:“你说呢?”
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