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收拾好东西,锁上房门,追上来问道:“怎么了啊?”
“没什么,只不过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说着,抬头望着这平和而宁静的天空,景和物完全融合在一起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里乱极了。
三十的晚上,上半夜宁静而安详,下半夜喧嚣而兴奋。
李泽想了这么久以来自己的变化,为什么付出过努力,为什么伤过心,流过泪。人都是想安静的,淡泊而宁静,宁静以致远,西藏确实是个可以使人心情平和的地方,以前李泽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无端的伤心,流泪,现在他明白了,所有的忧伤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积聚在心底的东西太多了,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所以,即使在最高兴的时候,人也可能无端的伤心的。
在父亲身上发生的一切又发生在了李泽身上,莫非上代人的命运跟下代人有什么奇妙的关联吗!对于这样的女子,父亲和李泽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难道思想、性格也由父亲遗传下来留给了李泽。这哪可能呢!长相可以遗传,但是遭遇、思想怎么可能遗传呢!
父亲和木子母亲所发生的一切,又从他的脑际蔓延过来。
鞭炮声由隐约可辨已经扩展到了震人耳膜,木子跟李泽去放鞭,李泽只呆呆的举着杆子,连耳朵也不捂,他完全浸在了某种气氛中,再也无法自拔了。
木子跑过来,用一只手帮他捂着耳朵,而他一动不动。
到放完时,他还是那样举着杆子。
木子碰了碰他,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没什么事。”李泽答应着,然后拖着杆子放在庭院里,自己慢慢走进了屋子。
木子见他这样,也没有再向前去问为什么,便去和妹妹去包水饺了。
李泽自己躺在床上,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双手打开窗户,外面的夜静静的,空中什么也没有,漆黑一片,他从自己那沉重的箱子里翻出了从未拿出来过的笛子,他把它慢慢放在嘴上,慢慢地,轻轻的声音从窗户传了出去,在黑夜中向远处扩散开去。
学馨听到了笛声,她停住手中的活,说:“姐姐,你听谁在吹笛子,好象是从泽哥那边发出来的啊!”
木子仔细听了听,也听清了,可她说:“快点包吧!还等着吃呢!”
这时,木子的心却仿佛有什么东西牵制住了,傻傻包着水饺,可心思早不在这上面了。
过了一会,她起身说:“你先包着,我进去一下。”
她慢慢地走进屋子,那笛声果然是从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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