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啊,我真不是有意的。要不,你也洒我一脸得了……”
他忽然嘴角一弯,微笑起来:“没出息。就算你要洒,我还不舍得呢。我这药多金贵,有人出十两金子买一钱,我都不卖的。”
浅浅的昏黄的烛光映著他半边脸如美玉无瑕,我扶著床沿爬起来,赶紧把手里那瓶据说金贵无比的药粉盖好盖,看他心情似乎比刚才好,大著胆子问个问题:“明……明宇,你到底有多少身份?在宫里明侍书,苏远生说明行之是暗宫之主……可你又能化成姚钧的模样……”
他捋了下颊边散落的一绺青丝,慢慢说:“你的问题还真不少,要是一个一个讲来,讲到天亮也讲不完……”
我忙点头:“不要紧,慢慢讲好了,我不急。”
他回手握拳在我额上敲了一记,痛得我直咧嘴:“这种龌龊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留。出去再说。”
好象……
一瞬间又回到了在冷宫的时候,他跟我讲古书,我听得烦了跟他胡搅蛮缠,他用手用笔用笔用砚台……顺手摸起什麽就给我一下子。
把衣服一件件拾起来,在他淡定若冰的眼神里……一件件给他穿回去,小心地问:“你能走麽?”
他白我一眼,可是那一眼里啊……温和足有八成,威胁才不过一分……还有一分,咳,我也说不上来。
有点,有点,有点放荡似的。
“我走不了,你背我!”他扯住我头发:“我不想留在这地方!”
我象个孙子似的,答应得那个卑微……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是,把他背起来的时候,心里居然还有点松宽,有点释然……
好象,本来,他就是我的责任一样。
他伏在我背上,呼吸热热绵绵的吹在我颈子里:“怎麽?走不动路啊?”
我小声说:“不是……”
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件事来,大步回到床边,把那条可以作爲呈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