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考上,害得老子大出血,花三万块大洋上一草鸡大学。凡事往好里想,不还有个争气的儿子么。”老孙瘫在椅子上,双手颤颤地捧着茶杯问:“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么?”吴主任说:“在国内这种病治愈率很低,手术难度很大,我们这里条件差,还没做过。”老孙听出了吴主任的弦外之音,问:“这么说还有指望?哪里有能治这种病的医院?”吴主任沉呤着:“我知道北京有家医院曾做过几次成功的手术,但手术费很高,加上医药费、护理费、住院费,没有十几万块钱想都甭想。瞧你的样子经济上怕对付不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别瞎折腾了。按理我不应该这样说,话虽难听一点,但也是为了你好。这种病就算手术成功了,活过五年的还不到百分之三十。”老孙的希望又被浇灭了,他俯下身子,头埋在膝盖上,半响不说话,空气中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吴主任慢慢踱到窗前,打开窗户,明明灭灭的万家灯火和潮湿的晚风一齐涌进屋子。吴主任看着窗外,目光遥远,忽然说:“我在医大时,曾和几个同学合作过类似的手术,病人到现在活得还挺滋润的。但老实说,那时年轻气盛,不晓得天高地厚,现在可不敢做了,风险太大啊。”老孙抬起头,目光锁定吴主任五分钟,突然将茶杯搁在桌子上,扑通一声跪下来,眼泪鼻涕一把下:“吴主任,求你救救我老婆吧,她要死了,我这个家就完了。我也不指望一辈子,能多活上四年五年就是祖宗积德。”
吴主任吃了一惊,慌忙扶住老孙,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别人看见了可不好。”老孙两手死死掐住吴主任的双臂,不肯起来,说:“吴主任,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我老孙没出息啊,没什么好东西孝敬您。”吴主任闻言勃然大怒,甩开老孙的手,冷笑道:“你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当我什么人?瞧你这个样子也没几个大钱。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