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呢,他也侍酒么。”我想起他。
听我这一问,妤融文莲,俱是抹起泪来。
心中从未痊愈的伤口又开始扯痛。
我那皇兄,毕竟昔日国主,五岳之尊,权握天下,双膝只曾跪过父母天地。可如今,如今齐国君臣,命令他跪,他便得跪,晋君尊严,只被玩弄股掌。亏他每日前来看我,还要与我逗趣说笑,神色自然,只怕内里痛处,早已撕心裂肺。
眼前后妃二人,也是伤心委屈,必是在那侍酒宴中,曾遭人凌辱非礼。难道我妘锦绣,也即将步她们后尘么。
“苦难屈辱,只有一个忍字。你二人退下,回去好好休息罢。”外人面前,神色始终淡然疏离。语调冷凝沉静,回退后妃。
“惟银,扶我出外走走。”
空气,我需要清新凛冽的北国空气,扫除我心中抑郁。
打开房门,屋外竟是豁然。亭廊勾栏之外,一派银装素裹。
我由惟银扶了,倚坐在门外连廊的护航靠上,观赏那皑皑白雪掩映下,常绿乔木透出的点点绿意。北齐风情,虽不如南晋那样柔美多姿,却也不失旷然大气。江南株枝,多婉转妖娆,北国乔木,却皆高直入云。观了此景,我竟生出一种直抒胸臆的酣畅快意来。
“意纶,让我来,让我来。”稚嫩童声响起。
一个总角小儿从树后跑出。是皇兄的长子意纶。
此时,他正在拨弄一个雪球。
“意纶,让我来啊。”又一个小童跑出。是意绘,皇三子。两人开始抱着那个雪球抢来夺去。
去国离都,一路风尘,心情紊乱,无暇他顾,倒是真的一直没去留意过皇子们的生活起居。
三四个月不见,两儿又窜高了不少个子。
二人跑进连廊,看到了我,立刻敛声收笑,毕恭毕敬走上前来行礼。
“给公主姑姑请安。”孩子们神情谨慎。
他们怕我。
的确,我讨厌幼童。总觉得他们叽叽喳喳,酷爱惹是生非。
过去在晋宫中,我对皇兄子女,从不假以辞色。并且广告后宫嫔妃,不要随便让她们幼孩出现到我面前。
只是现在物换星移,心境变化,看着幼儿笑闹,反而觉出些暖意来。
“起来罢,你们自去玩耍,只是小心着凉。”
难得见到和颜悦色的我,两儿放松下来,告退下去,又到院里打闹玩雪。
到底小孩心性,身世变故,也影响不到他们游戏玩耍。
南方少有大雪,能在地上积起寸余已是不易。如今到了北方,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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